“仙人,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老曹女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真的是修仙奇才吗?就老曹那样,他能生出这么个好女儿?仙人,你没看错吧?你怎么不说话啊!仙人!”
仕於灵完全不理会崔莫庆的话,眼睛盯着轿子,一动不动,像一座雕塑,不像个活人。这一路以来,无论崔莫庆说什么仕於灵都一声不响,就好像听不到他的话。两人虽一起待着却像隔离了一个世界。
“老爷,我们到府上了。”
“知道了知道了!”
一路上问题得不到解答,崔莫庆心里也憋着一股郁闷劲儿,催促着下人离开。见仕於灵还是那样,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他也再不理会仕於灵,准备自己一个人先行进府。
你既然不理老子,那老子就不管你!你一个人想去吧!
正欲迈开步,原本一直没动静的仕於灵突然发话:“崔老爷,你何必心急呢?我只是神游一番,何必如此动气?”
崔莫庆停了步,回头抱怨道:“仙人,你没看到曹奉庭的得意劲?你没看见他那样?他有什么可得意的?不就是女儿有个修仙的天赋?你瞧他那样!不知哭还是笑,比上坟还难看!有修仙的天赋又不是一定成仙!看他那哭法,真不怕一口气背过去!”
“你嫉妒了?”
“嫉妒?笑话,我有什么可嫉妒的!我崔莫庆白手起家,亲手干出一份家业,现在在离县,谁人见我不恭敬地叫我一声崔老爷?那小小县令见我也是敬我三分,见我得对我行礼,不敢多说一句话!我在这离县就成了天!我会嫉妒他人?还是那曹奉庭?哈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曹奉庭要不是因为我,早就被那群仙客吃光了家业,流落街头,估计早饿死了!还有他今日!如今他求仙还是我带着个法儿帮他,若不是我,就没有他曹奉庭的今日!我会嫉妒他?一派胡言!”
崔莫庆越说越激动,他已忘了对仕於灵的尊重,忘了眼前这位福天四将捏死他比杀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他宣泄心中的怒火,不吐不快,眼睛变得通红,嘴口无遮拦,将想说的话如洪水般泄出,唾沫星子飞到仕於灵的脸上,就要将仕於灵淹没,可他心里仍不是个滋味,总感觉还缺着什么,有什么不舒服的,他说不出,也找不到治疗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