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莫庆向前走去,心里痛骂道:自己真是贱!刚才还看不惯曹奉庭,现在报复他的机会来了,自己反而心慈手软,不想做了。他痛骂自己几句,重新迈开步伐,但他又转念一想:自己和曹奉庭这么多年交情,虽说二人不是什么出生入死的兄弟,但也算合作了十多年,他也算自己的半个朋友,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不对!不对!
崔莫庆连忙否定!自己之前那伤天害理的事做了多少?怎么这时忽然心慈手软下不去手?他做人不该这么窝囊的啊!他嚼起之前的恨,回想着此前的耻辱,心里终于下定了决心,这事,他是做定了!
他大踏步向大厅跑去,再也没刚才的迟疑和停止。
“人啊,人啊,就是这样才有趣啊!”
仕於灵化作白气悄悄跟在崔莫庆身后,崔莫庆的心已被他读了个透。既然崔莫庆下定了决心,也无需他多事,他也该去办其他事情了。
“嗯?”
一支利箭划过,一道身影从崔府墙边溜走。仕於灵本欲追击,那白气已缠绕起那黑影,当他接受丝线传来的那人的气时,他心中感觉这人的气有些古怪,既不像人又不像妖,多种气息混杂,让他辨别不出此人身份。
仕於灵这一愣神使得他气的缠绕停止,而那人就抓住仕於灵的破绽,转身溜走,钻入巷子里,不见踪迹。
仕於灵并没有追击,他回头去看那人射的箭,箭上挂着张白纸,这是那人给他的信。
“嗯......”
读完信上内容,仕於灵良久无言。他已猜到来者身份,但想不通“ta”为何这么做。
“既然ta给予邀约,那我不去,倒有些不给面子了。”
仕於灵笑了笑,收起那封夹在箭上的信。门外有家丁听得动静,已拿起棍棒前来。见的此处只有仕於灵一人,便问:“仕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一只猫儿混进院中,我已将它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