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电闪雷鸣,整个乌黑的天空被闪电照亮,半盏茶的功夫,天上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这时的宇文府外,站着五个身穿蓑衣头戴蓑笠的人,由于有蓑笠挡着看不清楚他们的模样,只是五人的身形差不多一样,他们有的手拿剑,刀,双枪,犹如地狱来的魔鬼一般。
只听拿剑的蓑衣人对其余四人道:除宇文靖成外,所有人“杀”。
霎时,五人齐飞,一起越过了宇文府的大门房顶之上,他们跃下房顶以后,见人就杀,顿时,整个宇文府就如人间炼狱一般充斥着死亡的哀嚎,雨越下越大,被砍倒的人身上的鲜血跟雨水混合在一起,仿佛天上下的是一场血雨!
蓑衣人犹如狼进入羊群一样,肆无忌惮的屠杀,这些被杀的都是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所有人都四散奔逃,哭声、喊声、惨叫声与雷雨声混合在一起,仿佛犹如魔鬼在吟唱一首招魂曲,有个人想逃出去,被一个蓑衣人用刀劈成了两半,肠子,脑浆子顺着雨水流了一地。有几个被当场活活吓死…
待蓑衣人杀完,看着整个院子,躺着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被砍下的肢体被雨水冲刷着……天空依然下着大雨,只是没有了哀嚎声。
这时,那个手拿双枪的人对那个拿剑的人说:我仔细看了一遍,里面没有宇文靖成。
此时,看不到那人的表情,只听他冷声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昆吾剑要物归原主。其余四人便四下去一间房屋一间房屋的去找。
当蓑衣人来到宇文靖成房间的时候,发现宇文靖成坐在地上,他的夫人安静的躺在他的怀中,双眼紧闭,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很明显已经服毒而亡,而宇文靖成用血红的眼睛看着眼前几人,这时那名拿剑的杀手跟宇文靖成四目相对。
那名杀手问道:把昆吾剑交出来,我可以把你夫人跟你埋在一块。
宇文靖成看着他,突然,他笑了,笑的是那样悲凉,不屑的说道:昆吾剑已被我销毁,永远难见天日,哈哈哈哈……
只见他猛的咳嗽几声,一口黑色的血从口中喷出,头一低便停止呼吸。
五名杀手看后大惊,原来,宇文靖成已服毒,那名带剑的杀手身形一下闪到宇文靖成身边连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防止毒性在他身体蔓延,然后又用手给他把脉。
这时,那名拿刀的杀手上前问道:人怎么样? 那人未回答,他放下宇文靖成的手腕。
那人似乎已经看出什么了,也没有再多问。
那人看了看房间四周,回头对其余几人问道:宇文府的人是不是都在这里了?这时,另一名杀手道:从我们围住宇文府开始到现在,一直未发现宇文靖成之子宇文智还有他的一名下人。
那名带头蓑衣人道:肯定是这个老匹夫把剑给了他儿子,而且他知道这把剑已经在江湖现世了,肯定是在当天就让他儿子出去了,至于去哪,你们给我好好的查,天涯海角也要给我找打。
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宇文靖成夫妇,狠声道:把他们两个头给我砍下来,明天给我把事情传出去,说宇文靖成已死。
几人应声便去。
这时候只听那带头的杀手喃喃道:二十年,就因为昆吾剑丢失,让我们等了二十年…不砍下这个老匹夫的头颅,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攥起的拳头咯咯作响。
翌日清晨,杭州这座城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非凡,人声鼎沸。而此刻的宇文府,却满地残缺不全的尸体,所有人都想不到,昨晚这里发生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由于昨晚大雨的冲刷,地上的鲜血跟雨水混合道一起都渗入宇文府院子的沙子之中,此刻的沙子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沙子。
所有人都不知道,宇文府已经不存在了。
由于昨晚黑衣人的命令,很快在第二天的上午时间,不知道是谁放出消息,说宇文靖成夫妇昨晚双双服毒自尽,而且整个府中上下无一活口,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杭州城,一时之间,众说纷纭,有说是因为宇文靖成家产庞大,为了他的家产把他全家杀了的,也有说宇文靖成得罪了江湖人,被江湖杀手灭门的,更有甚者说是宇文靖成再外面有好几个私生子,因为得不到宇文靖成的家产,便联合江湖杀手一起谋财害命……
总之,众说纷纭,官府也不愿插手江湖人的事宜,加之,无处追查凶手,所以列为悬案处理。
当然,也有不少人的亲人在宇文府做工,得知宇文府被灭门的噩耗,有的晕了过去,有的则是悲伤过度去世,他们都想进入宇文府替自己的亲人收尸,好让他们入土为安。于是,在当地官府的应允下,凡是有亲人在宇文府做工的,可进入府内收尸,但每家只能进入两人,以免造成混乱。
当人们打开宇文府的大门时,有的人则是忍不住吐了出来,到处是残肢断臂,有胳膊,有人的大腿,有头颅,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故人们只能靠着头颅再通过平时的身形以及穿着来辨认自己的亲人,没有人认领的尸体则是由官府统一埋葬,而当时在宇文府被埋葬的人则是被亲人迁坟。
因平时宇文靖成在杭州城为人极好,不少人自发想为宇文靖成一家收尸,好让他们也入土为安。但是当他们走进宇文靖成房间的时候,只见房间门外挂着一张白色的字幅,上面赫然写着:“收尸者,死”,这几个字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插人们的心脏。人们看着冰冷的几个字,没有人敢踏前一步,谁都知道,偌大的宇文府都被灭门了,更何况是他们,所以,宇文靖成夫妇的尸体就在房间内无人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