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素梅就火急火燎地说道:“小姐,火熄灭了,我的身上有点脏,马上洗个手就给你拿干净衣服去。”
韩嘉珊看着素梅,点了点头,回道:“好吧,动作快点。”
韩嘉珊现在是一分钟都坐不住了,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连找母亲大人的心思都没有。
整个韩府,已经被夏春苗整得乱七八糟。
韩嘉珊不知道有没有人通告父亲大人,母亲大人已经丢失了自己的颜面,假如父亲大人知道母亲大人将要丢失韩府的颜面,那就不是简简单单休妻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按照韩府的家规,一旦出现有损于韩府名声和尊严的事情,不管是谁,都要遭到沉湖投石的死罪惩罚。
这个后果,是韩嘉珊最为担心的,母亲大人是生母,也是给自己生命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至死罪。
如果确定母亲大人是被下蛊毒的,韩嘉珊不会坐视不管,她肯定要为母亲大人实施报复。
不多会,素梅捧着换洗衣服进来了。
在素梅的照顾下,换好衣服,韩嘉珊起身去狗房,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过午”,过午疯了似地冲了过来。
走出韩府,坐上马车,韩嘉珊终于松了一口气。
马车一路往前,距离祖屋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就被一辆马车堵在半路上了。
那马车不用细看,就知道是容府的。
这么多年来,容府的马车都有特别的标记,除了马车的车头有个大大的 “容”字,连马车的铃声都与众不同。
韩嘉珊是通过马车铃声,得知被容府的马车堵上道的。
因为赶路急,她一把掀起帷裳,朝对方的布幔看过去。
容家宽正在嬉皮笑脸地看着她,并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
韩嘉珊看见容家宽就心烦,没有好脸色地回道:“姐有事,给姐让个道,多谢承让。”
这声“姐”叫得容家宽立即傻了眼,韩嘉珊明明比自己小两岁,这才几日不见,突然就改口了。
容家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成了韩嘉珊她弟的,这辈分千万不能乱,日后他还得用八抬轿子把她抬回家,这么个叫法颠倒黑白,把自己的老脸皮厚都叫薄了。
容家宽心里揣着明白装糊涂,问道:“让路可以,得改口。”
韩嘉珊哪有闲心和他逗乐子,随口就是一句:“改口叫你哥,让道吗?”
容家宽笑了笑,回道:“称兄道弟,那是道上的人互相之间的利用关系,你和我,盐师都给合过了八字,是婚配关系,而不是利用关系,叫哥就免了吧。”
韩嘉珊没想到容家宽至今还拿着两人的八字说事儿,这门亲事她早就拒绝了,就算日后自己找个瞎子麻子拐子,也和容府没有半点关系。
韩嘉珊没时间磨嘴炮,急着赶路,没好气地回道:“少来攀亲道故的,除非戾国的姑娘都死光了,不然别再做梦让我嫁给你。车夫,冲过去!”
韩嘉珊话音刚落,车夫驾车迎头闯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