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荣誉太高大上了,我受之有愧,愣是不敢接招。
此刻,在我的身后,赵可盐的牙齿咬得“咯噔”作响,气恨难平。
韩立成的宣言,等于宣告了他赵可盐时代的彻底结束。
他怎么能甘心,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地位被降,怎么能吞得下这口恶气。
他爷爷对他寄寓了那么大的厚望,他对自己也觊觎了无限的希望。
如果赵氏的美名在他的手上丢了,他爷爷的一世功名将毁于一旦,而他的愧疚感势必就要背负一身了。
这是赵可盐最不能容忍的,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失败。
“韩大少爷,这祖师爷的帽子戾国只有一顶,不是什么人都能抓头上戴的。”赵可盐眨巴着眼睛看着韩立成,不阴不阳地说道。
他要扭转乾坤,不能让祖师爷的名号落在我的头上。
成败在开局,万事要扼杀在萌芽状态。
一旦祖师爷的帽子尘埃落定,再想扭转就不容易了。
“哦豁,盐师……”韩立成循着声音望过去,一眼看见了赵可盐。
韩立成心里冷冷地笑了笑,这就是韩府曾经的鼎级御用风水师,自己一直拿他当恩人待,韩府也没有亏待过他。
看见他落得如此被冷落的地步,还在竭力维护自己的利益,韩立成忍不住迈开腿朝赵可盐走去。
“盐师,你说得没错,戾国确实只有一个风水界的祖师爷,但是,也没有哪条文书规定过,这祖师爷不能换人吧?”韩立成反问了赵可盐一句。
赵可盐楞了一下,没想到这韩府的小辣条,竟然会怼自己了。
想当年,韩立成可是把自己捧为座上宾,每日里鞍前马后地跟着,自己指东绝不会往西的。
现在,风向突变,韩立成这小子转脸就不认识自己了。
这一切,祸根都在我。
这血海深仇,不报非君子。
“韩大少爷,曾记得,韩府的阴阳宅风水还是在下调整的,这二十年韩府借着国运的中元四运四绿木星走木运,在我的调控中,可没有少发茶场的财啊,哈哈哈……”赵可盐笑肉不笑地回道。
这声长啸,是在提醒韩立成,韩府现在的成就,和他赵可盐的调运化解是分不开的。
也就是说,没有赵可盐,哪有韩府的今天。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祖师爷的帽子也不是说摘就摘的。
韩府的老爷子还没有发话呢,哪等到韩立成这个小猫仔说话的份儿?
“盐师,论功行赏的事情,我在韩府还真的做不了主。至于茶场,你也亲眼看见了,到目前为止,已经停工歇业三天了。如果来一场雨,再被小人做手脚下个迷糊阵,你说,韩府是发财,还是破产呢?”韩立成话里有话地怼道,语气不软不硬,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