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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维臻那边，古屠想，或许自己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免得连累到他。

曹运莱的车就停在附近，古屠跟他上了车。

车子启动之后，古屠和曹运莱同时开口——

“运莱……”

“屠哥……”

曹运莱笑了笑，“屠哥，你先说。”

古屠神情有些复杂，他看着曹运莱，缓缓问道：“你……离开绝境了？”

曹运莱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随即回答道：“是啊，他们都不帮你，那我只能离开。”

“你也真是的，走得那么决绝，电话短信也不回，害我想找你都找不到。”

古屠嘴唇颤抖：“我……”

“屠哥我知道，你是怕连累绝境的兄弟，所以我没有怪你，但我还是想说，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二十多年前，曹运莱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做事冲动莽撞，因此挨了不少教官的骂，被骂就emo，是古屠率先发现他的小情绪，然后安慰他。

况且有一次在危险之中古屠救了他命，这让曹运莱更依赖古屠了。

为了答谢古屠的救命之恩，他将自己的祖传的制作易容面具的手艺教给了古屠。

古屠眼眶不禁泛红，感动地说道：“谢谢。”

曹运莱的这一番话让古屠明白，其实他也不是一直孤身一人。

他原本以为今晚他会杀掉黎清池，然后孤单地死去，可他没能杀得了黎清池，但他见到了帮自己的维臻、花曦以及多年不见的朋友运莱。

这是命运对他最后的温柔吗？

“谢什么，我们是好兄弟。该我问了，屠哥，你今晚怎么会在黎家？”

古屠：“我去杀黎清池。”

曹运莱有些震惊，“杀黎族长？为什么？”

没什么好隐瞒的，古屠将他离开绝境后这二十几年来所遭遇的事和盘托出。

曹运莱听了之后，消化了很久才缓缓说道：“所以你刚才问我是不是玄宫的人，原来是和玄主有交集。”

“还有，你说黎清池派任晖杀沉婻意？不可能吧？沉婻意不是黎沉两家的掌上明珠？就算黎清池要杀她，沉族长会同意？”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总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