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拉了拉他衣袖,向旁微一努嘴,娄之英侧眼一看,原来有两人坐到在地,身上各有血痕,其中一人是名道士,另一人身着淡蓝衣衫,生的鼻小唇红,却是个美mao妇人。娄之英怔了一怔,跳下马来,奔到那妇人面前,道:“是……是端木姊姊么?”
那妇人一愣,疑道:“你是……”
娄之英道:“小弟娄之英,早年和我师兄厉知秋曾一同造访过东钱湖,你表弟邵旭和我是过命的朋友。”
那妇人正是端木晴,她一听到厉知秋的名字,登时想起,道:“啊,原来是你,你长得这么大了,哎哟……”原来她激动之余,牵动了左背的伤势,忍不住口呻吟。
娄之英道:“小弟略通医理,带有内服外敷的药品,这就给姊姊服用。”这时何威与高远也下马过来,向端木晴施礼,端木晴道:“你周师叔呢?”
何威道:“周师叔和李师弟向北去追,只怕找岔了路。”
端木晴叹气道:“总是这么执拗!罢了,你们去给这几派的朋友掠阵,莫要让冷怀古这奸贼走脱!”何高两人称是,拔出宝剑也站到人群之中。
先前这几人中有识得何高二人的,见他们此刻也到了,毫不为奇,中间那个老者却嘿嘿冷笑道:“又多了两个草包,今天你们想倚多为胜,只怕也未能如愿。”
人丛中一名中年道士道:“冷怀古,你作恶多端,今天有这许多武林同道一齐在此,想来你是难逃公道了!”
又有一个身着蓝衣的高个汉子叫道:“冷怀古,你若识相,乖乖把宝塔交出来。如若不然,大伙并肩子齐上,今日就来个为民除害!”
冷怀古仰天大笑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宝塔。什么为民除害,什么难逃公道,全是放屁。李广智,我来问你,这宝塔是鹤鸣观的宝物,与你东钱派有什么相干!”
李广智看了身旁那道士一眼,道:“咱们七大派向来同气连枝,你偷了鹤鸣观的宝物,我们焉能袖手不管?”
冷怀古道:“嗯,你们七大派一个鼻孔出气,你东钱派两名好手在这,鹤鸣观的两位道爷在这,八台派的周夫人和这几个脓包也来了,天池派的宁师弟和诸位师侄也在这里。然则神牛帮的三位朋友和璧野庄的方先生也在此为难冷某,却又为了何事?”
先前从娄之英和虞可娉身前经过的那名书生道:“一笔写不出两个武林来,璧野庄虽不敢和七大派相提并论,但也是武林正道的一份子,今日围困你这倒行逆施的恶贼,那叫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