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道:“大哥,卫先生深谋远虑,花了这般大手笔请大伙聚在此处,难道便肯轻易让咱们走了?我看董大人他们必然无功而返,左右都逃脱不掉,又何必多费力气?”
卫喜拍手道:“虞xiǎojiě不愧为女中狄公,看来今番真是天助我也。”说完这句,便闭口不再说话,娄之英几次想问,见了他的模样,都只得强行忍住,三人在苑中干站了一会,始终不见董学图等人回来,虞可娉道:“大哥,咱们也出去瞧瞧罢。”和娄之英走出大门,卫喜也跟在他俩身后。
娄之英见苑外东侧是一片小林,西侧则有一间简陋的草房,想是卫喜休憩所用,这光景一看便知,此地绝非秀王府邸。三人一路向前,穿过树林,来到一座小丘上,顿时豁然开朗,只见眼前是一大片乱石沙滩,董学图等人正站在滩上唉声叹气,原来众rénmiàn前竟是茫茫大海。
虞可娉着实一惊,环顾四周道:“我曾多重料想,却没想过,这里会是一座孤悬海外的小岛!”
娄之英此时站在高处也已看清,大伙身处的海岛并不甚大,除了修建的花苑之外,只有几处小林,四周则都是粗沙劣石,而眼及的大海一望无际,海天已成一线,叫人瞧得好不发毛。
端木晴见到娄虞下得丘来,忙道:“妹子,果然被你说中,这里真的荒凉至极,原来竟是一座海岛。”
虞可娉正色道:“非止荒凉,此处晴空万里,却连一只鸥鸟也无,花苑和林中也没鸟兽迹象,只怕离大陆已不只百里了。”转过头来问道:“卫先生,今儿个到底是什么历日?”
卫喜道:“虞xiǎojiě料事如神,今日是六月初七,老汉昨个午时驶船出海,足足行了一日一夜才到,这里离临安已有六百余里了。”
众人闻听这岛如此偏僻,惊恐之余都忍不住咒骂,卫喜则微微冷笑,一句话也不接,大伙见他不予回应,七嘴八舌吵得更凶,虞可娉大声道:“诸位大人、前辈,咱们这般指摘也是无用,凡事必有因果,卫先生费了这般周章将咱们召集过来,必有他的目的,不妨先听他说说如何?”
周殊愤愤地道:“这还消说么?当年他儿子非礼郡主未遂,继而shārén灭口,只因我等彼时俱在王府西花苑中,是以都去朝堂做了旁证,间接令他儿子定罪。哼,此人必是忿恨不过,惧怕王爷势大,他无从下手,便迁怒到我们身上,让我们在这荒岛上活活困死,好给他出气!”
虞可娉道:“卫先生若想出气,大可在迷翻诸位时下手,何必费劲力气弄来荒岛,又特意让咱们一同醒来?何况这里布置的和王府一模一样,不知要经多少周章、耗多少时日?如此兴师动众,怎会只是为了shārén?”
盛春林道:“说不定他想让我们受尽百般折磨,令我们在这无烟荒岛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周殊也道:“是啊,既然这人想要置我等于死地,咱们就和他拼个鱼死破,大伙同归于尽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