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单先是一愣,随即身躯一震,明白了兄长的心思,一颗心砰砰乱跳,蹙眉道:“大哥,你……你不是疑心我从中捣鬼罢!”
业由道:“若没内应,此人断无可能将囚犯悄悄夺去。”
徒单大声道:“大哥,我连监牢的方位、囚犯的姓名都不记得,哪里做得了这事!何况此事关系到咱们全族身家性命,我又怎会反叛自家!”
业由并不回应于他,话头一转,问道:“你那赌档的烂帐,如今可怎么样了?”
徒单轻咳了一声,道:“这事小弟自能料理,不劳烦大哥操心了!”
业由冷笑道:“是呵,昨日你账头刚好有白银两万两进来,填补完了,也还有几千两富余,自是不用再操心了!”
徒单急道:“大哥,你……你……竟查我的账目!那两万两是昨日我和史老板赌斗捶丸,他输给我的!”
业由道:“比试捶丸,哪里会有这般大输赢!”
徒单道:“本来……本来一开始也是小打小闹,后来史老板比红了眼,便收势不住了,小弟昨日运道亨通,那又……那又何罪之有?”
业由凝视他的双眼,冷冷地道:“老三,大家是一奶同胞,这事我先前说了,为兄自会想法子帮你过关,可你却耐不住性子,偏偏要走歪门邪道,你一招棋错,咱们全家都要死无葬身之地!那章成说此事足足花费了他两万两白银,而你昨日又恰好赢了人家两万两,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你这次真的令人失望之极!”
徒单猛地站起,一张脸涨成了青紫色,辩解道:“大哥,我没做过!你若不信,自去问史老板去,再不行咱们去将那姓章的连同他所谓的宝藏知情人一同抓来,更证小弟清白!”
业由道:“我一早便派人前去怡心楼打探了,回禀说里头静悄悄地声息全无。咱们只是替王爷做事,又不是办案差官,怎能在京城大摇大摆的随意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