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二人在危难中陡然听见人声,精神都是一震,待看清来人的面容,却不禁微微变色,文抒杨见他显然是为救自己而来,深知自身武功平平,难以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求生机会,拉住冷怀古的臂膀道:“护教,你我一起上去!”冷怀古微一点头,看准来势,一把握住娄之英伸出的右臂,三人在涧底荡了半圈,飘飘然回到了丘顶。
冷怀古死里逃生,豪气复燃,指着涧底喝道:“长毛畜生!恁地可恶,若不是占了地势,冷某焉会斗你不过!”运用内力搬起一块大石,狠狠掷了下去。山都见巨石坠势凶猛,急忙跳在一旁,石头刚好落在了涧口,冷怀古并不停缓,又接连搬起三块大石掷下,四块巨石叠在一起,竟将涧口封了个严实,五头山都没了出路,登时急的哇哇大叫。
娄之英看在眼里,乜然道:“冷前辈,你把这群野人困在山涧,将他们活活饿死,未免残忍了些。”
冷怀古道:“小子,你救了冷某一次,我很承你的情,可若就此对冷某指手画脚,嘿嘿,未免想多了些。”
娄之英摇头道:“我并非为了救你,而是要去救她。”说着一指文抒杨。
文抒杨一阵冷笑,道:“你要救我,怕也是受了你那师兄的指使罢。”
娄之英凄然道:“我大师兄卧病在床,已有三年不曾醒来了。但我年幼被你勒绑,后来曾谈起这段往事,大师兄说他与你有旧,若再相遇,必会努力劝你弃恶从善,我想师兄既有如此念想,今日你有凶险,我也不能见死不救!”
文抒杨把脖颈一扬,道:“既便如此,我却不领你们的情。不过你救了我,咱们之间的旧账,今日权且不算,但他的性命,今天我非取不可!”说着一指蒋韦。
蒋韦被她点名,吓得一缩脖子,娄之英皱眉道:“你这女子,仍和十几年前一般恶毒!你战我不过,便想伤他也是徒劳。”
文抒杨一阵冷笑,倏地抬起胳膊,一枚蜂锥激射而出。娄之英说话时便已打起十二分精神,他修习上善经后,眼力手脚均比先前高出十倍,一见文抒杨肩膀微耸,便从怀中掏出乌金铁尺,在空中一划,将暗器吸附其上,挺身挡在蒋韦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