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等知他说的乃是实情,急令军士按此运作,不大一会,忽见一名传令兵冲进营帐,看着程骏、娄之英等人欲言又止,张然道:“慌张什么!有事速速报来,不要扭捏!”
传令兵道:“禀告将军,适才中军正在布置路障,却巧在山腰捉到一名……一名……疑似奸细。”
张然怒道:“放屁!奸细便是奸细,甚么叫做疑似?”
传令兵又瞥了众人一眼,道:“那人是个少年,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宋人,乃是、乃是……这个……邵掌门的外甥。”
他此语一出,不仅张然、娄之英等人讶异,连邵旭也是一头雾水,脱口问道:“此人何等模样?”
传令兵道:“小人这便把他提请上来,只是刚刚大伙不知底细,出手有些不知轻重……”
程骏知道他是怕此人果真和邵旭有关,自己一干人等不免受罚,把手一挥,道:“不知者不怪,你们把人带上来,是真是假,一认便知。”
传令兵得令出营,不大一会,带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娄之英定睛一瞧,顿时恍然,原来此人正是周殊和端木晴的爱子周幻鹰。
邵旭常年到东钱派走动,有时赶上端木晴一家省亲,倒也见过这个表外甥几次,此刻见他双手被缚,身子比先前粗壮了些,脸上却仍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不由得哑然失笑,道:“鹰儿,你怎地跑到这里来了?”
周幻鹰进来时已环视了一周,看到娄之英和孙妙珍,便当从不认得一样,直到看见邵旭,这才把嘴一撇,道:“旭舅舅,你瞧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便栽赃我是细作,把我捆了个结结实实,这却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