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叶小开纵身一跃穿云而下,直接落在了第四层院落的厢房上,双脚一沾屋顶,快速的伏下身去,在昏暗的夜幕之中,如同消失了一般。叶小开紧贴着屋檐等着萧木,但是迟迟没有动静,她不禁有些着急,这林府岗哨甚多,如果在这屋檐上呆久了势必会被发现呀,这个傻木头还在磨叽什么呢。正在叶小开惴惴不安的时候从三层的院落里传出了喧哗嘈杂之声,听上去至少有十余人,似乎在商议什么,只是距离有些远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当叶小开正在琢磨怎么样毫无声息的进入第三层院落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无生息地落了下来,“这么慢,笨死了,”叶小开看着那人影攒动的议事大厅头也没回地轻声埋怨了一声,这黑影并无作答,只是学着些小开的样子伏在屋檐上。“那应该是林府的议事大厅,这么看来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这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商量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听不见在说什么,”叶小开指了指灯火明亮的三层大厅叹了口气。不用想也该知道那议事厅中肯定少不了各样的武林高手,如果要跳到那屋顶上,估计十有八九会被人发现的。“我们一定得过去,要不就白来了”叶小开指了指议事厅一边的灯火昏暗的厢房,道“那里似乎应该没有什么人。只是我们落下去一定要轻,否则可能会被议事厅的武林高手有所察觉。”萧木听着连连点头,当叶小开刚要起身的时候萧木却先她一步突然“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其身法居然比叶小开还快,只见他纵身凌空一跃,却没有落在屋顶上,而是斜跨过厢房之后一个踏空回转如同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厢房走廊的立柱上。“完美,厉害了呀,木头。”在厢房黑影的映衬下几乎看不见廊柱上有人,而且没有踩踏屋顶,这样再高的武林高手也不会察觉。因此叶小开不由的暗中赞叹,于是她也效仿着萧木的身法如此贴到了另一个廊柱的阴影之中,在厢房廊柱上向下看去,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虽然屋中一片漆黑但是也难保不会有人,叶小开正在犹豫该不该进去的时候,只见萧木手一松“呲溜”滑了下去,一闪身就进了厢房。叶小开暗道:不好,这胆子也太大了,毕竟议事厅与厢房只有一墙之隔,万一被人发现或者是厢房内有人休息,那岂不是瓮中捉鳖。可是萧木已经进去了,她是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咬咬牙,紧跟着也手一松滑了下来,一闪也进了厢房。
厢房中十分安静,借着淡淡的一丝丝月光勉强可以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果真没有一个人,连萧木也没有,这让叶小开突然恐慌起来,她心惊胆战的从门口一步步向里走,睁大眼睛仔细寻摸,还是没有看见一个人。“萧木呢?”明明看见萧木闪身进来了,怎么会没人?这当然要比直接看见一堆人埋伏在这里还要可怕。正在她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感觉衣袖被谁拉动一下,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侧面并非是一堵墙,而是贴墙而放的一个可以活动的屏风,估计是临时遮挡杂物用的,那只手就是从那边伸过来的,叶小开顺者那只手的指引在一尺多宽的空隙中钻了进去。而萧木就躲在那个空隙中,正侧身把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叶小开见状也来不及多问,跟着也把耳朵贴了过去。这墙的那边的议事厅嘈杂之声渐止,接着是一个老者的声音
“大家安静了,多谢各位英雄捧场,如此说来,这件事儿就拜托各位啦,”看这气场估计这老者应该就是林庄主。
“没问题,不就是一个君子堂吗。”一群人迎合道
“大家切不可轻敌,君子堂已经广发英雄贴,估计前来应战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各门派武功都绝不轻传,而这次只要选中就任选一套绝学,并破格成为君子堂的登门记名弟子,难得的机会。”
“是啊,君子腿闻名天下,要是能学会此武学,嘿嘿!”一个尖锐而猥琐的声音笑着说。
“哪有那么容易,君子剑只有一把,只有拿到君子剑送到苏州的人才能算赢,”一个浑厚的声音似乎很瞧不起刚才说话的那位,“就你估计连看的机会都没有。”
“哎哟,好像说的,你能似的,你们五虎很厉害?还五虎,五只老鼠吧!”这话说的声音不大,却极其尖锐和刻薄。
“你特么说谁呢,你个采花盗柳之辈,我闭着眼睛就能打折你的腿。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就你也配站在这议事厅中,我呸!”接下去又是一阵谩骂,并掠胳膊挽袖子撕扯起来。
“这难道是江南五虎中的一个?那个采花的公鸡嗓,莫不然就是采花大盗花狐,”叶小开疑惑的说。江南五虎在江南已经出名已久,虽然不算是什么大侠却是也算的上是仗义的江湖人,而那个叫花狐的可是臭名昭着人见人恨的采花三子中的一个,这分明是不同路之人怎么会在一起。”萧木皱皱眉并未回答。
“安静,安静!”那林庄主见场面有些失控,心里着实生气暗道:“当真是些上不了台面的人。”只是心里抱怨也不好明说只得自我宽慰“反正也没有打他们的牌。无非是撑个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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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请大家来并非要各位争夺此把君子剑,而是协助我儿林玄夺得此剑。”说着指向旁边的一位年轻公子,只见这位公子20左右年纪长得倒也标志,只是略矮,身形瘦小,但看上去倒很是机敏。此时他微笑着向各位拱了拱手道“晚辈林玄,还请各位英雄多多关照。”众人急忙还礼。
“每个人的行动指令也都已放在这锦囊之内,为避免泄露等稍后各位回去再自行打开。现在通往君子堂的各个要道我们已经想法设法劝退了部分江湖人,这样也可以减轻我们争夺的负担,为避免此事泄漏也不能做得太绝,所以主要行动还是要放在赛场上,这要靠大家的共同努力了。”林庄主道。
“庄主请你放心,您就吩咐吧,必定不辱使命,”
叶小开听了这声音不由得一哆嗦,“软查查?”
“多谢软少可以不远千里来助阵,实在招呼不周,听说你受伤了,好些了吗?”此人果然是软查查,前几天听说他被一个贼人偷袭受伤,真的很是担心,毕竟这可是最有希望可以助儿子得魁的人之一,而如今距离比赛只有三天了。
“没问题,这点儿小伤伤不到我的,现在基本已经好了。”软查查笑着握拳耍吧了几下道。叶小开暗道,这家伙被吞鲸所伤没想到竟然好的如此之快,看来这血无伤着实的厉害啊。
“那就好,那就好,有软少在,我老朽就放心了。”林庄主听了也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有家丁报“报庄主,彭一飞,彭大侠来了,”
“一飞来了,好,快请”彭一飞可是自己放在儿子身边的一个保险。
说话间彭一飞已经来到了门口,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了进来,只见他不过二十大几,身材高大,脸型略有棱角,二目如电,头扎公子巾,身披公子氅,英俊挺拔,进门之后见到林庄主深施一礼。“嗯,请林伯伯见谅,路中稍有耽搁,所以来晚了。”
“不晚不晚,贤侄来了便好,哈哈,”林庄主笑着说“三日之后便是候选之期,这几日一定要沉住气,其他的事稍后再说,若此次小儿能夺冠必还另有重谢。”然后老爷子坐了下去。
这时林府管家林安把写好的锦囊拿了出来发给众人,为了夺魁,又避免君子堂看出作弊嫌疑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话说原来君子堂萧别情自感人才凋零,才首先打破了不准带艺入门的常规,第一次开设了登堂弟子,虽然登堂弟子只记名君子堂,但只要登堂之后便可以任选一套君子武学研习,不但可以留在君子堂甚至可以去苏州九浮宫。世人皆知苏州九浮宫的副宫主苏擎天和君子堂密不可分,因此次招贤传艺是为君子堂求贤还是为苏州九浮宫培养高手尚未可知,但是无论哪种都是可以扬名立万的,毕竟一个普通人想出名的机会太少了,无论去九浮宫担当要职还是留待君子堂都是可以扬名立万的,尤其是第一名还可以获得天下闻名的君子腿绝学。
而此次比赛共分三个环节:初选,从君子堂后山白石码头起上千层台阶,直奔君子堂后门,从后门进,穿过阳春园(注园门全部关闭,只能凌空飞过,轻功差的也就此止步吧,)通过阳春园屋顶拿到第一个信物方可继续。通过阳春园之后再经过约200层台阶,一条宽阔的甬路直通逍遥殿,在逍遥殿顶取得第二个信物,然后一起交到棋仙居,前三十个交还信物之人进入初选。二选开始,在棋仙居放下围栏无限制搏斗,期间可以自行退出,坚持到最后的十人进入决赛。三选决赛,从象牙塔开始到兰谷,不进行任何限制的争斗,唯一要求是不可用毒。能治一败不治一伤,能治一伤不治一死的原则,在兰谷藏剑台有一把君子剑,得此剑者须顺利到达苏州交与苏家大小姐苏云烟方可夺魁。比赛途中均有君子堂弟子监控,若有蓄意伤人者有拥堵制造混乱者均取消取参赛资格,参与争斗抢夺者只有选手可以,外人不得进入赛场。而林府针对这三个赛事制定了相应的应对方案,对各个赛区有了详细的分配,而具体任务也只有打开锦囊的人知道。接下去众人讨论的,无非是君子堂如何如何九浮宫如何如何,此战如何如何,为了避免被发现叶小开拽了拽萧木示意赶紧离开,这时萧木会意的回过身来点了点头。“啊!”就在萧木转过身来到一霎那,映着昏暗的月光叶小开不觉大叫一声,几乎与此同时,“萧木”急步上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连连摇头,示意她不要喊。叶小开只得硬生生的把后半个啊咽了回去,也许是议事厅里人杂声乱的,居然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萧木”才慢慢松开了捂住叶小开嘴巴的手,叶小开眼睛瞪的像铜铃一般惊异的看着“萧木”,不,不是萧木,问题就是此人根本不是萧木!只见此人目光如炬深邃,显然其不但内功深厚而且也是一个极有城府之人,他看着叶小开竟有一丝丝戏谑,他轻轻对着叶小开眨了眨眼睛虽没讲一句话,却好像在说,咋,这半天了你才发现啊,虽然蒙着面叶小开还是从他眼睛里感觉到此人应该绝无恶意的,叶小开略缓了一下,又看看他,就算是傻子也看的出此人绝对不是萧木,只是刚才明明是萧木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啊,也明明是萧木和自己一起进来的呀,可是如果他不是萧木,那萧木人呢?叶小开左右看看确实屋中并无他人,那个黑衣人看到叶小开懵头转向的样子皱了皱眉,他轻轻摇着头又指了指自己,指了指房顶又指了指自己点点头,意思已经很明白根本没有别人,只有他,任小开再聪明一时间也转不过味来了,这老母鸡怎么突然变成了鸭呢。这时屋中人声渐浅,还有开门之声似乎已经有人离开了,估计是商量的差不多了,为避免节外生枝,这个黑衣人示意小开跟他一起离开,叶小开还陷在这个结中没有出来,看着他心想你谁呀,我就跟你走,我真成傻子了吧,可是似乎脚更加的现实,生怕被丢下一般迅速的跟着摸了出去。这个黑衣人似乎对林府特别熟悉,在房屋的暗影之中三晃两晃就上了厢房,这从树稍上越过四层院子是比较简单的,稍微用力缓缓斜着划下来即可,只是如今要想从这第三层院落的屋顶直接飞回刚刚那棵大树,那就是扯了,叶小开趴在屋檐上看了看,暗暗估量了一下,决定沿着屋顶跃到外侧围墙之上,再从围墙上飞身上到院落外的树上,然后再从那棵树飞回刚刚自己和萧木所在的那棵树上,就可以顺利离开了,只要动作快点林府的的暗卫应该发现不了,想着她起身就想上墙,而这时却被这个黑衣人扯住了衣服,他摇摇头,叶小开轻轻地问:怎么。这个黑衣人依旧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外侧的围墙,叶小开顺者他的手指仔细一看,妈呀,原来在那墙壁沿上还抻着一根警线铃,只是线过于纤细若不仔细几乎看不出来,刚才下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现在看到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若刚才直接不是跳到屋顶,而是墙檐的话,估计早就暴露了。这个黑衣人拍拍她的肩膀,紧跟着身体“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在墙檐的外侧轻轻一点迅速腾空而起,直接站到了墙外的那棵略矮的树上,原来这根线拉得稍靠内侧,这样外侧就有了可乘之机,叶小开暗自佩服,这个人观察如此仔细行动如此果断,真的……和自己差不多,这或许是她最高的评价了。只见她也沿着那黑衣人的路线,拧身提气,同样的方法,站到了墙外的树上,干净漂亮,那个男子点点头伸出拇指称赞。看到有人夸赞,叶小开自然开心嘻嘻笑着轻声说,“这不是有手就行么,”这个男子也笑了,虽然他依然蒙着面可叶小开确确实实的知道到他笑了。因为听到了他的笑声,虽然他笑的声音特别的轻浅如呼吸一般。叶小开指了指远处的一个高高的大树,那棵树可以躲过所有暗卫,只要跳上那棵树就安全了,或许说不定萧木还在远处那棵大树上等着呢。接着叶小开迅速的凌空而过接着一个扶摇穿云,稳稳的落在了那棵大树的树梢。萧木正在扒着头向林府张望,只觉一阵清风袭来,回头一看,“小开!”真是喜极而泣,“你可算出来了,急死我了,刚刚我说我跳不过去啊,你怎么嗖的一下就跑了,”萧木哭丧着脸说,叶小开随即也明白原来这一进林府萧木就已经换了人。也是哭笑不得,今晚的事情太过诡异,想着她定了定神道“萧木,我给你介绍一个人”说着一抬手指指向墙外那棵较矮的树。这才发现那个黑衣男子早已经不见了。萧木看了看那棵空无一人的树,又看看叶小开,“谁?哪有人?”叶小开的手指指了一圈,只有又回到萧木身上,她也傻了,似乎萧木真的只有一个人。“啥,你要把我自己介绍给我?”萧木的思维总是与人不大一样,”“哎呀不是啦,是……”叶小开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谁,更跟他解释不清“算了我们回去再说吧。”叶小开又看了看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周围的暗岗在辛勤的四处张望着,而那个黑衣人如同烟雾一般消失了,难道刚刚真是一种幻觉,根本没什么事也没有什么人也不曾来过。顾不得多想他们二人迅速的离开了林府,沿着后山山崖的绳索滑了下去,下山与上山来比要简单多了。到达崖下收回绳索,叶小开不经意的向上看了一眼,在月光下一个黑衣人一闪而过,这绝不是幻觉,似乎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他的视野之内,而自己却一无所知,他到底是谁?
话说叶小开纵身一跃穿云而下,直接落在了第四层院落的厢房上,双脚一沾屋顶,快速的伏下身去,在昏暗的夜幕之中,如同消失了一般。叶小开紧贴着屋檐等着萧木,但是迟迟没有动静,她不禁有些着急,这林府岗哨甚多,如果在这屋檐上呆久了势必会被发现呀,这个傻木头还在磨叽什么呢。正在叶小开惴惴不安的时候从三层的院落里传出了喧哗嘈杂之声,听上去至少有十余人,似乎在商议什么,只是距离有些远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当叶小开正在琢磨怎么样毫无声息的进入第三层院落的时候,一个黑影悄无生息地落了下来,“这么慢,笨死了,”叶小开看着那人影攒动的议事大厅头也没回地轻声埋怨了一声,这黑影并无作答,只是学着些小开的样子伏在屋檐上。“那应该是林府的议事大厅,这么看来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这大晚上的偷偷摸摸的商量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听不见在说什么,”叶小开指了指灯火明亮的三层大厅叹了口气。不用想也该知道那议事厅中肯定少不了各样的武林高手,如果要跳到那屋顶上,估计十有八九会被人发现的。“我们一定得过去,要不就白来了”叶小开指了指议事厅一边的灯火昏暗的厢房,道“那里似乎应该没有什么人。只是我们落下去一定要轻,否则可能会被议事厅的武林高手有所察觉。”萧木听着连连点头,当叶小开刚要起身的时候萧木却先她一步突然“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其身法居然比叶小开还快,只见他纵身凌空一跃,却没有落在屋顶上,而是斜跨过厢房之后一个踏空回转如同壁虎一样紧紧贴在厢房走廊的立柱上。“完美,厉害了呀,木头。”在厢房黑影的映衬下几乎看不见廊柱上有人,而且没有踩踏屋顶,这样再高的武林高手也不会察觉。因此叶小开不由的暗中赞叹,于是她也效仿着萧木的身法如此贴到了另一个廊柱的阴影之中,在厢房廊柱上向下看去,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虽然屋中一片漆黑但是也难保不会有人,叶小开正在犹豫该不该进去的时候,只见萧木手一松“呲溜”滑了下去,一闪身就进了厢房。叶小开暗道:不好,这胆子也太大了,毕竟议事厅与厢房只有一墙之隔,万一被人发现或者是厢房内有人休息,那岂不是瓮中捉鳖。可是萧木已经进去了,她是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冒险,咬咬牙,紧跟着也手一松滑了下来,一闪也进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