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文斯,你让我把人放出来,应该不是为了帮你怼我的吧?”
“当然不是,会发生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我也是始料未及。
言归正传,徐前辈,我们需要一个……实验体,以此来尝试着用我们两个人的力量,赋予人类使用崩坏能的资格,而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莱文斯并没有着急,而是为徐慕迟解释了一番,顾砚也没有再说什么。
或许是莱文斯担心他会有愧疚感?那种不必要的情绪……
“所以,你也是……律者?”徐慕迟诧异了一瞬,又恢复平静。
于她而言都无所谓,不过他们两个律者,所要做的实验,竟是对人类有极大好处。
“你们是在征求我的意愿?我愿意。”
“……”莱文斯只是笑了笑。
“你真是乐观,知道我们两个人的律者身份,可没什么好的下场,而且,这场实验成功率不低,但失败,就是死亡。”顾砚叹息一声,继续道:
“和他不同,你知晓我太多,我又无法保证你值得信任,又确实有能力为我带来麻烦,所以我不会放了你,你的信任终究不会得到回应。”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什么,我都清楚,也理解。做什么事,并不会一定有结果,相信你,也不需要你的认可,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活了好久了,当然是作为人类,重要之人的离开早已经习惯,更别说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误解,我没有那么脆弱,也没有那么不堪。
虽然我并不能理解你们律者的思维,但我想,哪怕一切都会变,哪怕人类不再是人类,我相信,还是有不会改变的『本质』存在,例如追寻美好,不甘死亡的心。
当然了,我也拥有,但我所要做的,是为人类探路,是有意义的,哪怕会死,对吧?”
徐慕迟笑了,就好似刺透阴云的一缕日光,又好像深夜街头漫步时,偶然抬头所见之月,让人感觉,原来这个世界是这样美好。
她走向手术台,没有犹豫。
“不过,我还有个问题,顾砚,
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会活着,活了好久好久,那些陪过她的,她珍惜的,都在她眼前消逝,唯有自己不变?
是她被世界遗忘了吗?还是被时间所孤立了呢?”
顾砚思索片刻,内心说不出什么情绪来。
毫无疑问,眼前的女子不该死,亦不该承受什么。
她鼓励过他,救过他,提携过他,唯独没有害过他。
“大概……是在等着什么,或者是未完成她应承担的使命吧。”
“是吗……还真是奇怪又合理的猜测,谢谢,我很满意。”她释然一叹,摇了摇头。
“所以,你不会死的……毕竟两个律者联手,成功率很大。”
“嗯,我明白……”她应了一声,便沉睡了过去。
“啧啧啧,我还以为你会反悔,毕竟看起来你们两个很熟的样子。”莱文斯打了个响指,一个密封得严严实实的巨大金属箱出现在一旁。
“我还以为你是个
“莱文斯,你让我把人放出来,应该不是为了帮你怼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