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予所在床榻早就放下了床帐,张太医也不觉的奇怪,手指搭上女子一早露在外面的手腕脉搏处。
玉髓在一旁守着。
过了一时半刻,张太医把完脉后,从圆凳上站起来,面向林暮安,问道:“永泰郡主,敢问二姑娘是否受了兵器伤?”
林暮安心头讶异,只是把脉就能知道患病之人怎么受伤的?
是了,早前她那次,张太医也看出来她有陈年旧疾了。
看来,这位张太医家学渊源,且医术精湛。
这么一个人才,在皇宫那个看不得别人好的大染缸里,会不会被排挤。
如此一来,她还真的有些担心,之前她们伪造的伤口能不能瞒过这老太医的眼睛。
玉髓也有些紧张。
林暮安顿了顿:“张太医所说不错,家妹确实受了伤,伤在心口偏左两寸。”
张太医点了点头:“不知是何兵器所伤?老朽可否看看?”
“太医可是要看伤口?”林暮安问道。
此话一出,张太医以为是林暮安不想让人看林暮予的伤口,毕竟女儿家的清誉,有的时候在大周比什么都重要。
就听林暮安又道:“那就有劳张太医了。”
似乎是看出张太医的吃惊,林暮安莞尔一笑:“张太医不必担心,那些虚名远没有家妹身体要紧。”
张太医见此,了然的点点头,神色中带着难得的亲和:“老朽知道了。”
林暮安颔首。
张太医再次坐下来,玉髓和迎夏打开床幔,林暮予心口上的伤也暴露出来,而女子枕边放着凶器。
张太医脸色微微一变,眸色一闪。
“本将军把你们塞到随行队伍里,就是为了保护阿予,而你们又是怎么保护阿予的,嗯?”
林清河瞧着跪了一地的人,暴跳如雷的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