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的脸憋得更红了,她害怕自己忍不住,于是很快便行礼告退了。

李氏讥讽一笑,“继续派人跟着,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宋梧到时候被打脸的样子了!”

太后正在御花园轻嗅一株开得正好的茉莉,一双眼睛噙着凌人的寒光:“打宋梧脸?还是打哀家和云策的脸?”

“忠义伯府真是好大的排场啊!”太后抬起头满脸不悦,“竟连瑾王妃的名号都不放在眼里,这到底是看不上宋梧,还是没有将我云策,或我这个太后放在眼里?!”

陆月禾本来昨日就该进宫的,为应瑾王之托去帮宋梧搬家,所以迟了一日才来,方才将昨日的来龙去脉给太后说了。

“之前姨母赏赐的那些物件,昨日宋姐姐提出要带走,都被伯府给扣下了!”

太后冷笑,“哀家的东西都敢扣,看来自宋敬承走了后,宋家真是后继无人了!”

陆月禾扶着太后慢慢散步:“伯夫人说伯府缺银子,她将那些赏赐都折成银子了。宋姐姐不带走那笔银子,就是还了她们的养育之恩。”

“竟闹得这般大?”

“不止呢!”陆月禾继续道:“后来因为这银子还签了断亲书,伯夫人还说要将宋姐姐从族谱上除名的!”

“哼!”太后冷哼一声,“这是想让我云策大婚出糗呢!堂堂王妃竟没有得体身份,说出去不平白惹人笑话!”

陆月禾轻拍太后,“姨母放宽心!到时候从梧园出嫁,用咱们国公府义女的身份,不也是一样的吗?”

太后点点头,“就是觉得委屈了云策啊……”

“月禾倒不这么觉得!”

她坦诚一笑,调侃道,“昨日我都不知道宋姐姐要搬出府去,还是王爷派人来通知的。而且还直接让我们去帮忙搬家,姨母觉得,他像是在意是否是高门贵女这回事的人吗?”

太后被她这么一说,瞬间笑了起来:“小小年纪,你倒是剔透得跟明灯照雪似的!”

陆月禾从宫里离开时,太后给谢如晦的书信也一并出了宫。

宋梧在梧园也没有歇着,这才刚搬进来,各司各监承办瑾王大婚的人马那是一批接一批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