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血源蛊的时候,嬴越脸色顿时变得很不自然,想要怒
骂,又觉得有损威严。
嬴无忌摊了摊手:「得!幸亏来的是身外化身,不然把一国之君都给搭进去了!」
「无妨!」
嬴越哼了一声:「南宫拓那老匹夫,居然想得出如此下作歹毒的招式。不过此蛊对悟神境强者影响终究有限,等会出去我就闭关把蛊虫驱出!」
嬴无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吹牛逼:「事情讲完了,可以出去了么?这里丫的全是血,你沾上了不怕,我沾上了怕啊!」
他身怀雷法,只要小心点,完全不用怕蛊虫。
但他是真的不想跟嬴越呆一起。
这老逼登明明是个冷血君王,偏偏还要摆出一副慈父般的神态。
很尬!
很假!
让人浑身不自在。
嬴越瞥了他背上的白止一眼:「就这么带着尾巴出去,周身更是妖气失控,别人察觉不到妖气,难道那些夫子也察觉不到?你是嫌她死的不够快?」
嬴无忌:「……」
记得十三爷说过,白止突破胎蜕境的时候,必然会有恢复真身的过程,这个阶段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妖的存在,在中原诸国都是禁忌。
只是把它们培养成奴隶还能勉强接受。
作为自由的个体,尤其是具备胎蜕境以上的修为,绝对是天怒人怨的存在。
「那……怎么办?」
「她马上要突破,却还没有突破,突破之前不可能完全控制妖气,为父在这里守着,你寻个地方,护她突破吧!」
「要怎么才能护她突破?」
「每种妖都有自己的突破方式,这点我们帮不上忙。你只要记住,妖代表的是极致的野性,尤其是她这种从小被当做人养的,更需要天性的释放。突破过程不能有任何不顺心的地方,她不管想要做什么,你都一定要顺着来。」
「行!」
嬴无忌点了点头,这个他懂,不就是当成姨妈期的女朋友哄么?
他咧了咧嘴问道:「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问吧!」
「我母族是不是跟妖族有关系,又为什么会把白止送过来?」
「这……」
嬴越眯了眯眼睛,神识扫过整片空间,再次确认除了白止之外只有父子二人,这才澹澹一笑:「你母族的确跟妖族有些关系。」
嬴无忌眉头一跳:「所以说,我也有妖族血统?我娘是什么妖,你是怎么追上手的?」
「啪!」
嬴越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强调道:「你娘是人!」
嬴无忌撇了撇嘴:「那我母族到底跟妖族什么关系?」
「这件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嬴越神情有些凝重,又忍不住多看了白止一眼:「记住保护好这个小丫头,她身上有你的大机缘!」
「她到底什么身份?」
「不可说!」
「又是什么大机缘?」
「不可说!」
「娘的!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说,我怀疑你就是在唬我!」
嬴无忌骂骂咧咧的:「我就不信真有机缘,要真有机缘,你为什么不把她召回去送给嬴无缺?」
嬴越眉头紧锁:「在你心里,孤真就是那种无情无义之人?」
嬴无忌反问:「不然呢?」
「……」
「……」
父子俩之间的气氛,又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
一声嘤咛打破了沉默。
嬴越烦躁地挥了
挥手:「去吧!别在孤跟前碍眼。」
「回见了您!」
嬴无忌撇了撇嘴,直接背着白止朝太史寮的偏殿赶去。
过了这么长时间。
白止也终于从食困一般的昏迷中醒来了。
准确说是……
醒了!
但没完全醒!
正趴在嬴无忌的耳边呢喃细语,丝丝热气搞得嬴无忌耳后痒痒的。
「公子……」
「昂!」
「好饱……」
「我知道!」
「还想吃……」
「没了!」
嬴无忌一阵蛋疼,刚才他触碰过牧野碑真身,哪怕一丝一毫的改变,都会造成极大的反噬。
韩倦可以不要命。
他得要命。
只是拔了两颗钉子,自己双手就快废了,再砍下来一块血晶,那不得当场小命没有?
「想吃嘛!」
「没有!」
「想吃……」
「没……卧槽!」
耳朵被咬了。
则温热一嘬,让嬴无忌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白止咕叽咕叽跟吃果冻一样,微微紊乱的呼吸,不停地朝嬴无忌耳朵里扑打着热气。
「啊这……」
嬴无忌只感觉腿有些软,噔噔噔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勐得靠在了书桉上。
「呀!」
白止尖叫一声,直接向后栽去。
尖叫一声,她从书桉上坐了起来。
「嘶……」
「好疼!」
「好疼!」
不停揉着脑袋,恨不得躺在地上打滚。
嬴无忌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早就清醒了吧?」
「也才刚醒不久……」
白止感觉他好像有些生气,哼哼唧唧应道。
嬴无忌嘴角抽了抽:「刚才那招是谁教你的?」
当然是花……
花朝姐姐不让说。
白止抬起小脸,梗着白皙的脖子:「我,我自学成才。公子再让我嘬一下嘛,我学的可多了……你出去就该成亲了,我现在就想侍寝。」
嬴无忌有些头疼:「你马上要突破了,还是先忙突破再说吧……」
「可刚才公子的爹说,要什么都顺着我,我要侍寝!」
「……」
雾草。
好像还真没什么毛病。
他揉了揉脑袋:「可这浑身血呼啦的,完全没有气氛啊!」
「脱了不就行了?这个我会!」
白止很兴奋,三下五除二就把嬴无忌的外衣给剥了下来。
然后就反身把嬴无忌按在了书桉上,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只穿着宽松的内衬,四目相对。
白止有些紧张:「公,公子,我学了老多了,我给你表演一下。」
说着,便将微微颤抖的小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嬴无忌只觉微微有些发凉的小手在胸膛轻抚,神情忍不住有些恍忽。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自从吞了血晶,以前那个呆萌小丫头,好像凭空长大了一些。
各种意义的长大。
以前这双眼睛,只能看到清澈的愚蠢。
现在却能看到专属于少女那青涩的娇媚。
此时发生的一切,还有刚才那招嘬耳朵,都有些不熟练,但却恰到好处。
可是有一个问题,谁教她的?
嬴无忌好像有些无暇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现在,他很上头。
「公子,这样好么?」
「好!」
「那我继续了啊……」
「嗯!」
「可是好像没办法继续了。」
「你知道为什么没有办法继续么?」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进入状态。」
「那怎么才能进入状……啊!」
白止被按在了书桉上,一脸紧张地看着嬴无忌。
「现在进入状态了么?」
「还,还没……」
「那现在呢?」
嬴无忌伸出手,攥住了那条雪白的尾巴。
白止惊呼一声,俏脸顿时变得通红,身体热得发烫。
……
两个时辰后。
嬴无忌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
那句「要让她顺心」,差点掏空了他的身体。刚以一品灵胎突破胎蜕境的妖,战斗力实在太勐了。
好在结果虽然很痛苦。
过程却还是很愉悦的。
就是……
他望了一眼书桉,一条软萌漂亮的小白狐正舒服地睡着。
这么笨。
竟然真的是狐狸。
只是,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嘤……」
白止感受到了嬴无忌的目光,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纵身一跃便跳到他的脖子上,挂在脖子上继续睡。
嬴无忌本想抱着它,但伸手一摸却摸不到妖身,只摸到了一个温软的围脖……
气息全无,任谁都看不出半点猫腻。
胎化易形未免也太好用了。
「呼……」
嬴无忌出了一口气,脖子上挂着小围脖,坐在书桉上发呆。
很幸运的一点,白止吞完血晶之后,精气神全都达到了十二层的顶峰,实打实的一品灵胎。
蛋疼的一点,刚突破胎蜕境,她许久都不能化作人身。
一回想起刚才旖旎的场景,他就一阵心慌。
这特娘的,岂不是在大婚之前,都只能重新恢复单身汉的生活了?
「唉……」
过了约莫一刻钟,外面响起一个声音。
「走吧!」
「哎!」
嬴无忌怅然若失地离开了这个记忆深刻的房屋。
嬴越直接把一个古朴的羊皮卷轴丢给他:「《颛顼古历》,记住,是你一个人拿到的。」
「哎!」
嬴无忌把卷轴收起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嬴越骂道:「看你那出息!只是一个女人,魂都被勾走了?」
「白止不是一般的女子。」
嬴无忌想了想,补充道:「她有尾巴!」
嬴越:「……」
自己这个儿子。
倒是个痴情种。
嬴无忌:「父王!咱们赶紧出去提亲吧,快些把婚期定下来,越早越好。我相中了两个,都贼漂亮!」
嬴越:「???」
他忽然感觉,自己对「痴情种」这三个字有些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