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君此事万万不可。”
张显明显有些意外,本来打算着趁热打铁实施新政,但是没想到首先站出来反对的竟然是一向支持自己的刘季。
“爱卿,寡人只是与你们商量新政如何实施?并不是在取决你们的意见。”
“况且寡人以为和爱卿等人一同商量,定能找出个稳妥的实施方案,争取最大程度取得效果。”
看着张显苦口婆心的劝说,刘季确实一点没有听进去,在他看来,这位国君只不过是在一时交锋中取得一点上风,便迷失了心智。
此刻竟然在这种时候实施新政,一旦有所差错,那将是万劫不复,这可不是有方案就能实施的事情,过程中那高成等人只要随意出手便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作为一个清醒的臣子,他必须站出来。
“国君,正所谓一静不如一动,上一任国君所颁布的政法并无伤民害民之意,故而此刻并不需要太多变动。”
“况且此时国君才掌政不久,不适合动及这国家根本,所以还请国君三思。”
刘季说罢便跪倒在地,他话已经说的很明白,现在政法还可以,不需改变,而且李彰显才刚掌权不久,现在还不适合。
张显看着那老人跪倒在地那一刻,他瞬间便觉得这位父亲留下的底牌在这么一瞬彻底老了,心中不觉愤怒,自觉悲伤。
“刘叔,你老了,之前的事你都忘了吗,现在我们只有拼放手一搏,成不成功只能由得天命,若不然,等待我们的结局只会是灭亡。”
“刘叔,我不怪你,毕竟侍奉我朝两代已有五十年,所以你也不要怪我。”
张显心中想道,随后便站了起来,在众人以为这件事要不了了之时,他却说出让人震惊一番话
“刘季,身为臣子,持功自傲,竟然当朝议论前朝国君,妄图挑拨寡人两代关系,此罪当斩!”
“但念在刘季年事已高,一时失言,情有可原,故辞去他原有官职,允许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同时,刘季多年功劳不可忘,念在朝廷此刻缺人,故由其长子刘仁继承其官职入朝议政!”
此话一出,不仅是拥护张显一派的官员震惊,就连高层一派的官员也是震惊不已,他们都觉得这个国君现在已经疯了,这种卸磨杀驴的方式,他就不怕把那些拥护他的官员全部推向自己这边吗?
刘季此刻跪倒在地上的面孔满是苦涩,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欣慰,抬头仔细一看,座位上那位,之前那年幼的面孔现在已经变得成熟了。
“臣!”刘季站了起来,以儒家门生行礼作揖,一拜到底:“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