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眨眨迷糊的眼,“不是,我回去补上请假条就是了?你们动真格啊?真把我当恐怖分子了?”
谢南昭感到无比心累,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哑口无言。
“你不说话是几个意思?”
他嘴唇微微发颤,“告诉我……今天上午,抢夺文物、杀人灭口的人,不是你对不对?”
“你疯啦?我这两天都在这……”潘多拉反应过来,猛的推开他,“难怪你一进门就问那些奇怪的话,你怀疑是我干的?”
谢南昭像是魔怔了般,冰冷的质问道:“你只用回答是还是不是!”
潘多拉站起身,发狂似的反问他:“不是!我都说了我这两天一直都在这,你是听不懂吗?还有……我没事发什么神经去抢文物,还杀人?我吃饱了闲得?”
“那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打报告,私自逃出军营?”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她眼里的泪再也憋不住,涌了出来,“你再好好睁大眼睛看看,香案上供着的是什么?”
谢南昭压着怒火,抬起猩红的眼,往香案上一瞧。
上面摆着外婆的牌位,以及一张她年轻时的黑白照片。
屋子里太暗,又没开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谢南昭,你来得太晚了,我也来得太晚了……”潘多拉决绝的转身离开。
那一瞬间恍然大悟,他懊恼的冲上来,挡住她的去路。
“对不起,我不知道外婆过世……”
“你们不是要抓我吗?”潘多拉自嘲的笑了声,“随你们的便好了。”
“可你刚才还说不是你……”
“连你都不信我,我还能指望谁信我?”她只觉得讽刺,眼神更加冷漠决绝,“更何况,我还有反抗的意义吗?”
从谢南昭质问她的时候,她的心就凉透了,如寒冬之夜的荒野,万籁俱寂,唯余冰冷的风,呼啸过无垠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