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致掩着唇,笑着打趣:“你倒是害羞起来了,你之前不还给我做了个花灯,我这不过投桃报李罢了,你做的那个灯可真精巧,那些姊妹不知道多羡慕我。”
“不过就是不值钱的小玩意。”殷扶疏做花灯的手艺全是因为舍不得花那么多钱去买一个灯笼,所以才自己做花灯,那天看李雅致一直瞧着听雨楼外那些姑娘手里的花灯,所以才动手做了一个。
“心意哪里能这般俗套,用金银来衡量。”李雅致嗔了她一句,“不过你既然昨夜没睡好,那还是先休息着,我不打扰你了,等晚些你醒了我们再一起用晚膳。”
殷扶疏迟疑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可也有些奇怪,她虽然和李雅致是好友,可是这阵子李雅致对她格外的亲昵了一些,总觉得有些哪里不是很对。
她这段时间可能是真的有点累了,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哪里能有什么多深的心思,大概是她想多了。
“不过是偷了别人的文采,还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殷扶疏自嘲的笑了一声,要不是因为宋时夏,她在这些姑娘的眼中也只会是一个空有皮相但大字不识一个的村妇罢了。
殷扶疏看着手里的香囊,香囊上绣着她的姓氏和兰花,从针脚就可以看出来对方绣功极好。
若不是有宋时夏的文采,这个香囊也不会给她。
她看着窗外树梢上的雪,雪虽然还没有融化,可是枝丫上已经有了一点绿色,像是在昭告寒冬即将过去,春天很快就会来临一般。
乱雪从教舞,回风任听吹。
习栎泷带着鸳鸯军在北地搜寻着哥舒鹰的踪迹,但是好几天却一直都没有看见突厥的踪影。
“将军,这会不会是突厥的诡计,或许他们根本没有绕道南下,只是埋伏起来了。”副将萧仪真坐在习栎泷的身边,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说出自己心中的担忧。
“可是北地现在就算山上都是一片雪白, 能藏在什么地方,总不能会飞天遁地,不然不可能斥候都找不到。”另外一位副将嚼着牛肉干,并不认为突厥有藏身的地方,要知道北地最大的特点就是开阔。
“我听说有些部落会在地底下挖洞,一旦外族入侵来不及撤走的时候就会躲到地下,突厥说不准也是这样啊。”萧仪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可是要不是藏起来了,就算打扮成牧民现在也该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