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里地,几位外来者吧?连这些都不知道?”
“没错,我们远道而来,第一次来洛阳。”
“难怪没听过你们的语气,原来是外地人。”
店小二唠嗑几句后,又开始忙碌起来。
“大哥,我们一路走走停停,已经有些时日了,再不进城,恐生事端。”
“孝直,你难道没发现,这一路走来,很奇怪吗?”
“奇怪?你是说,良田?”
“不错,我们一路走来,几乎看不到农户耕种,上好的良田,竟荒废至此,要知道,这可是天子脚下啊!连这里都是这副模样,其他地方,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前几日全柔来信,有提过一路情况,貌似都没有这里严重,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洛阳城郊变成这副模样?”
“先生、大哥,我有一个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公义有话直说,我们之间,无需这些世俗礼法!”
“大哥、军师,我是这样想的,这里的良田荒废,有两种可能:其一为皇帝所为,将土地低价收入,高价租出,百姓无钱租借首都周边土地,纷纷搬迁至他州,以求自保之道。”
“有道理,张将军分析透彻,有理有据,不愧是大将之才。”
“先生妙赞,且听其二,我认为第二条的可能性也不小。黄巾起义,最先受灾的,就是主要城市,而这些乱兵,多数来源于农民,灵帝担心还有漏网之鱼,将下令抓捕所有可疑之人,城郊百姓,就成了刀下亡魂。黄巾之乱减弱后,无家可归的百姓,流落至此,开始重建家园,才有如此景象。”
“有道理,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至少,现在看来,第二条的概率,明显要高很多。刘宏纵欲过度,时日无多,他想给自己的两个儿子,留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
“为人父母,此举理所当然,但他身为当朝天子,残害百姓至此,就是昏君一个!”
“几位客官小点声,官府巡逻之人来了,切勿让他们听见才好。”
小主,
“小哥放心,我等自有分寸。”
大道上,六名身穿官袍的朝廷命员,策马来到茶馆。
“店小二,上茶!”
“来了!几位军爷慢用!”
“行,茶水还可以,再来两斤上好的牛肉。”
“军爷,小店只卖茶水、烧饼,没有熟食!”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盏茶的时间,本官必须见到肉,否则,你这“黑店”,就把门关了吧!”
“军爷,你就别为难小子了!真的找不来熟食。”
官员咄咄逼人,一旁的甘宁彻底看不下去了!
“呔!你们几个狗官,别欺人太甚!”
“大胆!你是哪来的刁民?胆敢辱骂朝廷命官,不想活了?”
“命官?信不信我给你打成屎官!”
“好胆,你既然执意找死,休怪我不客气!兄弟们,给我上!”
大战一触即发,刘真并未阻止,对付几个臭鱼烂虾,甘宁一人足矣,张任在旁,为老板减少部分损失。
两分钟后,六人四脚朝天、鼻青脸肿,再没有之前的嚣张气焰。
“好汉,饶命!我们这就走!”
“现在想走,晚了,先把老板的损失计算清楚,掏钱。”
“是是是!”
六人将身上所有的钱财,全部赔付给老板,颤颤巍巍的跪在一边。
“我问你们达,若有虚假,当场格杀!”
“明白!明白!”
“洛阳城郊,为何会是这个样子?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大人,陛下要为后宫建造府邸,手上又没有钱,就想到土地收租的方法。陛下让太监收购周围所有土地,并高价出租给百姓。”
“当地百姓,有人购买吗?”
“没有,土地价格太高,农户支付不起费用,纷纷开始迁徙。”
“原来是这样,应该是第一种方案无疑!”
“非也,其中必有蹊跷!”
刘真将手中茶杯捏爆,反手砸在其中一人手掌上。
十指相连的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刘真拿起碎片,对方终于老实交谈。
……
“可恶,差点被他蒙混过关!”
“没想到,刘宏也有如此狠辣的一面,得不到就毁掉,竟残害逃离百姓,变卖器官,简直是丧心病狂。”
“大汉之腐朽,无药可救,希望不要烂到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