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短短零点几秒之内,那道破碎的墙壁突然开始以极快的速度重组,原本震飞的碎片又一次拼装成为结实的砖块。珊娜菲亚就这么重重地撞了上去。
“狂风起!”
左手回转,右手持杖轻点空中悬浮的一颗大豆,强烈的狂风便沿着江逍遥所指的方向呼啸过去。二环塑能法术“造风术”直接吹散了眼前的云雾术,形成一道线状风道,将那名企图逃跑的卓尔重重压在已经完好如初的砖墙上。
“喝呀!”
维斯特拉紧随风暴出现,一记手刀精准敲击在珊娜菲亚的颈部,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她击晕过去。
“你是时间法师?”
克拉瑞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惊讶地看着江逍遥完成了这一套丝滑小连招。
“我没和你说过吗?”
克拉瑞恩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江逍遥时,他玩博德之骨从来没有输过骰了。
费迪南多将被窃走的次元袋递向了阿莱斯特,想要交还给他。
“不了小费,你自己留着吧。我想这段时间还是交给你保管比较安全。”
费迪南多刚想推脱拒绝,坚持物归原主。
“别和我客气,你其实也想找个地方放自己的那一大堆书不是吗?”
阿莱斯特指了指费迪南多的腰间,那里仍捆着几本精编书封的书本,真亏了他刚刚还能那么灵活地飞檐走壁。费迪南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默默将次元袋系在了自己腰上。
“真是奇怪了,你们居然让队里的贼来管理队伍的财产。”
沃尔金感到相当意外,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
“别把小费和其他的游荡者比,他既认真又老实,是这个队伍里最值得信任的人。至少比那俩个家伙靠谱多了。”
阿莱斯特指了指江逍遥和克拉瑞恩,江逍遥耸耸肩没有反对,克拉瑞恩则冲他扮了个鬼脸,比了一个粗鄙的手势。
“那这家伙怎么处理?”
维斯特拉用绳索将这个失去意识的女卓尔捆了个结实,扛在了肩上。
“交给焰拳吧,他们会乐意料理一个没有入城许可的卓尔的。”
“不,请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谈谈好吗?”
一道陌生的男声突然响起,吓了六人一跳。他们四处张望着这个死胡同,想找出躲藏的说话者。
“看这里,是我,我在和你们说话。”
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男声是从维斯特拉肩上女卓尔的斗篷下传来的。阿莱斯特小心地将兜帽掀开一个角,在避免阳光照射到女卓尔的同时打量说话人的身份。
然而,那个女卓尔不知何时已经醒了,就是她正睁着眼睛和众人对话。但那声音实在不像一名女性的声音。
“喂!你不是被打晕过去了吗?还有,你的声音怎么回事?你那地底佬腔去哪里了?”
“不不不,你们确实把这具身体的主人打晕了。但不是我,我只是一个路过的灵魂体。”对方解释道。
“什么意思?你先解释清楚。”
“唉那就说来话长了……”
“那长话短说。”
“总之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这具身体的主人叫珊娜菲亚,是几个月前刚从地下逃到地表世界的卓尔。至于我……很抱歉,我只是个不小心被卷入她身体的亡魂,我没有生前的记忆。但你们可以叫我,呃,2号怎么样?”
2号看上去是一个碎嘴子,与那个沉默寡言的女卓尔完全不同的性格。
“好吧,2号。我们来说说你,你为什么会在一个卓尔的身体里面?”
“哎呀,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自己确实是死透了,我甚至看到了冥河。那应该是冥河,因为那个世界看上去和地狱一样,至少不是凡界。
小主,
而就在那天,一股超大的魔法波动把我的意识卷了起来,我又不知道怎么被扯回到了这个世界。”
2号说的日子阿莱斯特知道,那是圣城埃尔托瑞尔坠入巴托九狱的那天。
“我大概明白了。在埃城坠入巴托九狱的时候,主物质世界与九狱之间被扯开了一个位面大洞,一些本来不该回归常世的东西也一并从里面涌出来了。”
阿莱斯特向同伴们解释着自己的结论,
“包括这家伙本来已经坠入冥河的残魂,在他还没来得及被转化成劣魔或别的什么的时候。而之后,这个叫珊娜菲亚的卓尔施展的狂野魔法又正好引起了一些意外,最终结果就是将2号的游魂拖进了自己的身体。”
“总之从那天起,我就获得了第二人生。我经历了珊娜所有的遭遇,分担她的痛苦,并变身成了她的…人生顾问?”
2号实在不像是拥有正常思维的家伙,即使亲身遭受了卓尔这一族可悲的命运,他却仿佛乐于此道。事实上,他仍然是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对古怪的组合突然让阿莱斯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看到了能从这二人身上挖掘出的创作价值,可能又是一笔金子。
“嘿!我想我改主意了,你的主人应该庆幸能有你这么个话多的家伙,这让她拥有了多活下去一段时间的权利。”
这名吟游诗人拉上了2号的兜帽,拍了拍扛着珊娜菲亚的高大狼女的肩膀。
“来吧,回去讲讲你们这些天的遭遇,足够精彩的话我会考虑不把你们交给焰拳。
还有,阿娜,让珊娜菲亚醒后先去洗个热水澡,我想她有一段时间没打理过自己了。她这斗篷上的味道比死亡三神的下水道还糟糕!”
“我就知道真正的大帅哥总是通情达理。”
2号奉承的声音从兜帽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