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爷再次露出他的灿烂笑容,想要拒绝面前这些好事之徒的追问。
“……呃,那你对地狱战车修理有什么了解吗?毕竟我看你也骑着一台小号的。实际上,我们的载具在这里抛锚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个大铁疙瘩。”
沃尔金一巴掌捂住了吟游诗人的嘴,表示让自己来和面前的家伙谈谈。
“因为刚刚的那场大风暴?嗯,这方面我倒是略知一二,但我建议你们不要抱太多希望。”
这个请求倒是出乎笑爷的意外,他最终束好了自己的裤带,拍了拍裤腿上的沙尘。
“走吧,至少带我去看看。”
——
“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运气很好,这辆战车没有在坠落下来的时候损坏它的内燃灵魂炉然后引起一场大爆炸,但是很多泥沙把它的推进管道结构堵住了。”
在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之后,笑爷从被挖掘出的冥河俯冲者号底部爬了出来。
“我们应该怎么做?”
“嗯…可能需要很多水来把堵塞的泥沙清洗干净,但我实在没有这么多的可用水,毕竟我自己还得靠这些饮用水穿过这片沙漠。”
这位雅灵拍了拍悬在他腰上的水囊。
“骗人,你明明可以用巫术造出一片湖!”
维斯特拉不满地插嘴道。
“哦,不,那不是真的,亲爱的。这是一种本人比较擅长的骗术,一种小把戏,它总能给我带来很好的放松效果,还能帮我哄骗一些麻烦的家伙,把他们耍得团团转。”
笑爷被野蛮人的无知逗乐,再一次捧腹大笑起来。
“至少这一点我觉得我们不用太担心,我必须得再次提醒你们,你们的同伴之一是位牧师,是一名泉水女神的忠实追随者。”
沃尔金长叹一口气,他没想到修理这台战车居然这么简单,甚至只靠他一个人就能搞定。
“涤净Lue!”
牧师在手指尖沾上一滴水珠,趁其还没有在阿弗纳斯的炎热之下蒸发时弹入了车上还没损坏的空酒桶内。在造水术的作用下,这滴水珠以惊人的速度膨胀变大,很快变成了十加仑量的储水。
“精彩!我很少见过有牧师施展这么实用的神术,问一下,你能把一滴酒也变成一大桶吗?”
在沃尔金张罗同伴去将车底的沙石清洗干净时,笑爷如顽童一般好奇地扯着他问。
“不能!”
对这个家伙的轻挑行为十分厌烦,沃尔金拍开了笑爷的手,
“如果我真有本事将一滴好酒变成一大桶,那我不应该是名牧师,我应该去开家酒厂,取代威士忌小姐成为博德之门的大富商,再把我的酒海运送到南边的安姆和卡琳珊或北边的深水城、路斯坎,又或者卖给更北边的米拉巴和十镇的矮人!
说不定那些喜欢往肚子里灌酒的大胡子矮种狗会喜欢我,把我当成他们的座上宾,并且在秘银厅给我留一个贵宾套房……但是我没这个本事。我只是一名牧师,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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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严肃,我的朋友,你那和蔼的笑容去哪了?别把它忘记了好吗?没有一个微笑,可算不上衣冠楚楚。”
笑爷依旧没皮没脸地冲他笑着,他甚至用两个手指顶起了沃尔金忘记保持微笑的嘴角。这家伙真是有够讨厌,和那个银发的半精灵一样随心所欲且令人不快。
“够了,够了!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身为女神埃达斯的追随者,我必须向你表示感谢和尊敬。但我同样恳求你,把你想要我们替你做的事情都讲出来,如果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
“好吧好吧,那请容许我再次向各位自我介绍。”
雅灵挺挺腰,故意拉长了尾音,仿佛在给某个盛大表演做开场介绍一样。
“我是蛊惑者笑爷,阿弗纳斯自由组织军阀集团、笑面污化者同盟的发言人,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活着的人。”
“笑面污化者?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还有笑爷……”
阿娜克伊丝疑惑地看向她的同伴,想要寻求一个认同的答案。
“你当然听说过,我们都听说过,阿娜。疯喜鹊,那个老太婆跟我们提过,说如果有困难的时候,可以去找那个笑爷寻求帮助。”
阿莱斯特无奈地甩了甩手中的那张旧地图,老鬼婆在他们离开的时候将这份地图交给了他们,并且向他们提示这片荒漠土地上各个军阀势力分布等情报。
“你们认识疯喜鹊?那就好说了,我也受过她不少帮助。”
笑爷一屁股坐在了冥河俯冲者的车前盖上,脸上却笑意不减。
“不过很抱歉,看来你们来的不太是时候,如你所见,我的队伍已经被完全击溃了,我也是侥幸之下才逃出来的。现在的我,帮不了你们太多。”
“你已经帮我们足够多了,现在应该轮到我们来感谢你。但是你和你的组织到底遭遇了什么?你和别人结了仇,他们过来报复你了?”
“结仇?多新鲜的词汇啊。”
雅灵讽刺般地品味了一下这个词语。
“一个在阿弗纳斯的沙地上滚打摸爬的人,怎么可能不和其他的势力结仇?
现任大公扎瑞尔只埋头血战,根本就没有想过去处理这片土地上的各个军阀之间的事情,导致这片土地被魔鬼之外的存在刮分了不少土地。
当然不是所有的军阀都认为他们分到的土地面积十分公平,而冲突、结盟、战争和背叛是最好的扩大自己领地的手段。我只是在这一环节中碰巧成为了失败的那一方罢了。”
笑爷咂了咂干煸裂开的嘴,再次灌了一口水袋。
“我的一个竞争对手,一头愚蠢的野猪人前不久突然死掉了,而他的那片地盘同时被我和其他三个家伙一起看上了。
苦涩呼吸、费欧娜还有卡夫卡亲王,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分到比我更大的一块肉,便私下联合起来,给我按了一个谋杀蠢猪头的莫须有罪名,带着他们三大团队联合的‘正义之师’过来围剿我的人。结果嘛……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了。”
“……亏你现在还笑的这么开心。”
“保持乐观和微笑有什么不好呢?你想想看,虽然我的军队没有了,但我的命还留着,光是这样一想,你也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泰摩拉保佑了。
再说,愁眉苦脸可不能让我那亲爱的好下属们在我的眼前又从沙子里爬起来,用他们留着大洞的肚子和我一起畅饮庆祝复活的美酒。何妨笑一笑?”
“停下,闭嘴,我明白了。”
阿娜头疼地扶着自己的长角,这种天生乐观的蠢蛋只要阿莱斯特一个就够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让我们帮你干掉那些还在四处追捕你的军阀,没错吧?”
看到雅灵点点头表示肯定后,阿娜将地图从吟游诗人手中抢过来。
“那所以呢?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他们现在可能在哪里?”
“最后一次见到他们的战车……大概在一个已经坠毁的飞行堡垒废墟附近,至于现在?嚯嚯,九狱魔鬼才知道呢!你们大可以扔一条烤得香喷喷的半身人大腿在那里,没准这群疯猎狗们会马上扑上来。”
“飞行堡垒废墟?你确实够幸运的老哥,我们也正准备往那边去,只不过可能呃…稍稍迷路了而已。这样吧,你给我们指个方向,我们现在就去把那些狗军阀的脑袋摘回来送你当纪念品。”
吟游诗人再次打礼了一下因火风暴弄乱的领口,
“当然,那个叫费欧娜的家伙可能得交给我们来处理。要知道,我们的一位委托人可是很想请她喝杯茶呢。”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