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思考,但不得要领,只能暂且放下。
不一会儿,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冯先知曾说过的一句话:
“春为始,为生,乃天地之气更迭之新,若春之气韵凋敝,何来夏长、秋收、冬藏?”
当初他觉得这话绉了吧唧的,根本懒得浪费脑细胞去解读。
现在稍一细品,发现这其中似乎暗含深意。
他揣测,这个春季或许正是异种界动荡的顶点,也是人类文明能否延续的关键时刻。
直白来讲就是,这个春天过后,人类要么迎来胜利,要么彻底灭亡。
然而,根据当前局势,人类获胜的希望似乎微乎其微。
穆翊不禁摇头,结束沉思。
此时,狩猎队的成员们也已讨论完毕,纷纷起身,伸着懒腰走向各自的帐篷。
安全起见,他们决定轮流守夜,以便及时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此刻正值晚上八点,十几号人两两一组,每组守将近两小时即可。
仲雪之主动承担起了第一轮的守夜任务,穆翊自然跟着他。
两人并肩坐在天然形成的石凳上,一时谁也没开口。
好半晌后,仲雪之清了清嗓子,打破沉默:“怎么坐得那样远?”
穆翊闻言,低头查看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间隔还没他的巴掌宽。
他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回了句:“很近啊。”
仲雪之好似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立即挪动身子,蹭过去把两人间的距离缩短至零。
随即说道:“你之前一直都是这么坐的。”
自仲雪之昏迷醒来,就发现穆翊格外地黏他,无论是站还是坐,都要与他紧挨着才行。
只是,这会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贴了。
对此,穆翊的回答是:“哦,现在到点了。”
“什么到点了。”仲雪之一脸不解。
穆翊微微挑眉,心中暗想:到易感期结束的点儿了呗。
随着易感期的结束,他对仲雪之的独占欲大大减弱,不再时刻渴望与对方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