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斗却是神秘的笑笑,也不反驳。
司言忽然睁开了眼:“你看懂了?”
“我哪有那么厉害。”涂斗连忙摇头,“不过,有些地方,我倒是猜出来了。”
“哦?”龚萍很是好奇,凑了过来,“那你说来听听。”
涂斗指点着账册:“你看这儿、这儿和这儿,这些都是付出去的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看这些符号,它们都是一样的。再看日期,这些钱基本都是每个月的月初支付的,一般相差不过一两天。”
“这说明什么?”龚萍还是不懂。
司言却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可能是他们的月俸?”
涂斗点点头:“假设我猜的是对的,你们再看,每个月发月俸之前,也都有一笔钱收进来。”
龚萍也反应过来:“上面拨款,下面发放月俸?这个顺序倒是说得通。不过——”她指着账册,“这几个收钱日期,记录事项用的符号不一样啊。”
涂斗想了想:“也许,这符号不是代表着上面,毕竟上面总不可能一直变吧?”
司言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有些不确定:“你们说,这些金额,都是银两么?”
涂斗马上被点醒:“对啊,这么大笔的银钱,如果都用现银,那都要用车来拉了。”
“所以这些应该都是银票?”
涂斗点着账册上的符号:“那这些,应该就是钱庄的名字了。”
龚萍撇撇嘴:“就算知道是钱庄又如何?钱庄那么多,又不一定是在哪个城市,还是查不下去。”
涂斗也有点泄气:“说得也是。”他转向龚萍,“你那幅画,看出什么来了没?”
龚萍把司言从商人左脚袜子里搜到的纸卷平铺在桌上:“我可以肯定,这画卷绝对不止一张。”
涂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里暗道:这个还用你说?
不过终究没敢说出来。
司言却觉得应该没这么简单:“仔细说说。”
龚萍手指轻揉画卷边缘:“这卷纸是军中用来传递情报的专用纸,防火防油防水的能力比一般纸要强不少。”她又指着上面的画,“这画画的技艺并不高明,但手法却是军中绘制地图的常用手法。”
涂斗问:“可你是怎么肯定这画卷不止一张的?”
龚萍把画卷拿了起来,打开,对着窗口:“你们看,这纸透光,它比正常的军中用纸,至少薄了七成。”她又将画卷铺在账册上,“这账册上的字都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