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赵老四的模样愈发狼狈不堪。
眼眶深陷,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两拳,青紫中透着股乌泱泱的暗沉;身形也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原本还算结实的身板此刻单薄得像张纸片,走起路来两腿直打晃,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每挪动一步,都得扶着点身旁的桌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那虚弱劲儿任谁看了都揪心。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王美兰,却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就在那次事儿后的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王美兰便火急火燎地赶往镇里的医院。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眉头微皱,眼神里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那是怀揣着满心期许又略带紧张的姿态。
到了医院妇产科,听完医生告知上环时间太长引发炎症,且以她如今的岁数,受孕希望渺茫的消息后,王美兰脸上也只是微微一僵,不过须臾,那股子倔强劲儿又重新回到眼底,嘴唇紧抿,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只想着。
哪怕有一线生机,她也绝不放过。
赵老四可就惨了,熬过这三天昏天黑地的日子,他实在招架不住,整个人瘫在床上,头晕目眩,四肢发软。
无奈之下,他哆哆嗦嗦地伸手抓起床头的电话,拨通刘能的号码,有气无力地请了病假。
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每说一个字都费尽力气,透着浓浓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