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传闻是这样的:素来稳重的宋指挥使嘴角都往两边飞,压了左边翘了右边,压了右边又翘了左边,十指交握的那只手倒是很稳,另一只手却在哆嗦,出门的时候还被自个儿绊了下……像个傻子。最后的总结陈词,不是北镇抚司的手下们说的,即便他们这么想,但也不敢总结地如此直白。
这话传到温尚书耳中,素来稳重的尚书大人眉眼不受控地跳了跳,然后以拳抵唇咳了声,转首吩咐心腹,“给宋家的帖子你费心些,亲自去送一趟吧。”
心腹躬身称是,过了一会儿又道,“大少爷吩咐过让老奴将宋家的帖子给他,他亲自去。”
温长龄从书桌前抬头,略一思忖,点头应允,“那随他吧。”温家子嗣单薄,三个孩子各有各的母亲,不甚亲近也是寻常,这儿子地位尴尬,外面说话多少有些难听,只男孩子嘛,该有些自己的主见和本事,裴寂自己不提,温长龄便也不过问,这些年很少回来,回来一趟总似又陌生了不少,以至如今自己都有些看他不透。
只瞧着兄妹还算和睦,便也由着他去,孩子们自有他们自己的路要走,趁着自己还有能力扶一把的时候,摔几跤也无妨。
午膳过后没多久,许承锦抱着几本启蒙级的医书来了落枫轩,彼时一墙之隔的栖迟阁里乒乒乓乓地不知道在作甚,他也没绕过去,直接进了院子环顾一圈在廊下找到了半睡半醒眯着眼抱着狗的元戈,格外哥俩感情好地随口问了句,“怎么回事?宋闻渊那小子拆家呢?”
元戈无奈长叹,没吱声,表情有几分厌世。边上拾音偷笑着解释道,“说是院子里太空旷了些,种两棵桂花树,这不……小姐本来都午睡了,又被吵醒了,正闹心呢。”
“哪来的狗崽子?”许承锦笑笑,手里的医书搁在一旁茶几上,朝着那狗伸手摸去。
闹心的元大小姐还有些迷糊,没注意到许公子对自己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熟络态度,随手一巴掌就拍了过去,“什么狗崽子,我家温小白!”一巴掌打完,元戈醒了,讪讪笑着坐起了身子,开始亡羊补牢,欲盖弥彰,“许公子啊,许公子方才说什么?哦对狗……宋大少爷的,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