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让五哥学着打铁器,咱们也就不用指着谷打铁,这都快二个月了,谷打铁还交不出个活来,这还是今年加了两个徒弟。镇上加上各村,要有百十户人家,就一个铁匠,一年到头,谷打铁忙不过来。”
“老十,今年咱们各家铁器下了多少?”
“三叔,今年开春,咱们安家九户在谷打铁那儿下了十六个兽夹,两把斩刀,三个矛尖,还有八十个箭镞。到现在为止,谷打铁就打出来大大小小七个兽夹,斩刀、矛尖、箭镞都还没有。”
“嗯,谷打铁是慢,他六叔,咱们精铁还有一百三四十斤吧?”
“对的,三哥,还有一百四十二斤。”
“这个营生也不错,老五,你怎么想?”
“这个……三叔,行,我这把子力气就打铁器。”老五挺起腰,拍了拍自己胸脯。
“可以先打打兽夹,这个咱们也急着用。”
安秉环视了一圈,众人都点点头。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打今天起,老五安斤就打铁营生。”
安秉看了看坐在旁边的安令,略一思忖,和安令低声商议起来。
片刻后,安秉、安令看了看周围几个晚辈子侄说道。
“还有一件事,正好这次也一并说说。”安秉开口说道。
“三叔,您说。”
“这个事情,是老二虎子家的。”安秉看着安虎。“小止,今年要去镇上的降宣院了吧?”
“是的,三叔,等申院长回来,小止就该去了。”
“这两年,咱们打听了不少北玄城,团石镇和青松镇里降宣院的消息,有关降宣院的消息不多,我们还是多少能猜出点东西。进了降宣院,那可就不是一般人了,据说都有大本事,对咱们东青有大用。但进去的孩子,恐怕没法还家了。”安秉说着,看着安虎。
“嗯,申院长提过。”
“当年安囤被带走的时候,申院长也说过让镇上、村里对老二家要多多照顾。
我和你六叔商议过,小囤、小止两个人都进了降宣院,以后家里就剩你们夫妻两人。孩子们不在家,除了打猎,想着再给你们夫妻寻个其他营生。等过些年,你们日子也好过些。
今天,说到了新营生上,你刚才说毛皮的营生,我和你六叔觉的在咱们镇上是个好营生。
你媳妇人勤快,手也巧,要不你张罗着和你媳妇,后面除了打猎,把毛皮生意也做起来。”
“我们?”
“嗯!虎子,对咱们猎户来说,毛皮都是现成的,绝对是本小利大的生意。把毛皮留下制成衣帽鞋靴,在镇上和北玄城卖卖,生意应该不错。别等镇上从北玄城迁皮匠来,你和你媳妇把这个做起来。怎么样?”
“三叔、六叔!”安虎喉咙里突然有点干涩,眼眶泛红。
“你们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后面的日子可长着呢!我和你六叔都懂,小囤、小止今后回不回来,那就看命数,现在把你们兄弟几个,能安顿好,就先安顿好,我们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