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戒中传来一声清冷的声响:“在的。”
“你能去保护小白她们吗?只要护着她们就行。”
“某明白了。”
一道残影从纳戒中飞出,向着小白几人离开的方向疾驰而去,沿途留下阵阵破空声。但无论是九玄城的居民还是来往的修士都没有太大的反应,鲜有几人抬头会注视一二,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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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月疏影却看出了此中端倪。
以她分神巅峰的眼力与感知如何不能看出,方才那道影子身上分明没有一丝灵力波动,但她仅凭肉身就能引发音爆。如此肉身属实罕见,至少在月疏影的记忆中,从来没有一个锻体或武道强者能与之匹配。
难道那个身影比我要强?返虚境的武道强者?还是说那不是武道中人?这小子,越来越神秘了。
月疏影莫名想到了施花雨的那句调侃,现在想想恐怕她说得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且莫秦萧的背景恐怕比她想得还要恐怖。
孤儿又是龙屠武戮;养父母有感情纠葛还与九天宫关系匪浅;被合欢宗宗主亲自护着还不止一位大能暗中保护;为人慷慨仗义品行端正,又掌握了太始化一和逸仙剑法;现在又多了一个与云游客有仇……
月疏影在脑中编排出一幕幕狗血的剧情后,越发看不透眼前这个永远都笑眯眯的青年了。她真的很想问个究竟,但纠结思量后,还是放弃了。
毕竟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是一种找死的理由。
她不问,但莫秦萧却能察觉出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疑虑。秦萧回头诚恳道:“月阁主,我的身份确实有些复杂,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告诉你。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有些我自己也不确定,我担心你知道得太多会招惹祸端,所以……”
“唉!”月疏影无奈叹息一声,迎着莫秦萧有些局促不安的神情苦笑道:“非是我刨根问底,这一路我也听出了个大概,你一直在为你养父寻找养母,从来不提你自己的事。秦萧,这样真的好吗?你不是一直在为别人活吗?”
“没关系的。”秦萧只是笑,再无其他神情,“没有老爹就没有现在的我。虽然眼下诸多事宜不过当初我一意孤行所致,但我无怨无悔。毕竟为别人而活也是一种活法。”
“你这孩子……”
越是懂事,有时背后藏着的悲伤就越重。月疏影和他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她也看出来了,莫秦萧懂事得让人心疼。
心疼到她作为一个外人,都想责备他几句,但哽咽良久,却是发不出一个音节。只能愤愤道:
“我是管不了你了。这事我会告诉宗主的,作为你的长辈,我想她还是有资格管你的。”
“自然。”莫秦萧只是笑。
所幸这一次多了几分灵动,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余下的时间,月疏影带着莫秦萧在九玄城里闲逛,有了三目给的通行证,他自然不用去办理什么手续,时间也宽裕了不少。看着一个个想要进入九天宫的修士在某栋大殿前排成了数道长龙,莫秦萧难得有一丝庆幸。
这时莫秦萧又想到了在城外看到的那一幕,便再次问道:“月阁主,话说之前那些出城的人都是为什么?眼下大典尚未开始,巨大机缘就在眼前,他们又为什么一个个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月疏影刚想回答,一个听着有些中气不足的声音阴恻恻地从一旁传来:
“因为他们都是弱鸡啊。道心不稳,福缘不佳,仙途未见,在一点连考验都算不上的试炼前,一个个道心动摇,要死要活的。这样的修士,有什么资格去寻求那虚无缥缈的无上大道呢?要我说,你们徐州的修士真不如我们南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装扮以及那一口熟悉的棺材。
看着眼前那背着棺材,一脸阴鸷笑容的枯瘦男子,莫秦萧忍不住惊呼道:
“仡轲长生?!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