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想必县令不能多说什么。
但是他高估了县令的职业操守!
只见他踱着步绕着童新年走了一圈,捏着下巴说:“是你的地没错,但是本官亲眼所见,你爹童地主是捐给了村里的,已经属于村里共有了,你无权再对它做什么。”
童新年不想再接话,心里盘算着等人走了之后,再偷偷砸了这镇蛟塔。
但是,他确实高估了人的道德,县令朝塔上的八个汉子喊道:“你们快下来吧,此事可以既往不咎,若非要继续搞破坏,马上捉去吃牢饭!”
俗话说民不与官斗,在十几名捕快的注视下,八个汉子垂头丧气走了下来。
县令走近这几人,朝其中一人问道:“是谁教唆你们破坏村中公物的?”
在官爷的威压下,这个汉子犹豫了片刻,还是指了指童新年,便低下头不说话。
县令给他一记赞许的目光,转而看向童新年时,脸色已经冰冷了几分。
“新年兄,你给全村人和村长跪下磕三个响头,道个歉,此事本官就帮你压下去了。”
童新年闻言,内心愤怒不已,看向县令的目光已经毫不掩饰厌恶。
“哈哈哈?压下去?压什么?请问官爷,我做了什么触犯律法之事吗?”
“怎么没有?煽动村民破坏公物,意图谋害全村人性命,如此危险分子,坐大牢都是轻的,本官应当打杀了才对!”
说着,他招了招手,几个捕快上前把童新年押住,熟练地带上了手铐。
“噗嗤!”童新年气笑了,他也是从县官位置上下来的,怎么不知道可以这样乱扣帽子、草菅人命?
童家人着急想上前驳辩,李雨微轻轻抬手,让他们稍安勿躁。
原本想为失踪的女儿讨公道的几人,现在如同鹌鹑一般低下了头,女儿已经失踪多年,无谓在此时触霉头。
但是,村里童新明的女儿才丢失了不久,刚才听李雨微说村长家的地窖下藏有女子,他很怀疑是自家女儿被关在里面。
童新明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下,随即往人群里面退了几步,捏着嗓子喊道:“官爷,他还诬陷村长,说村长家地窖藏了活人和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