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沉默了一瞬,“其实无论有没有隐情,这件事都攀不到清风派头上。”
哦?隋沐杨惊讶了,徐光远虽然现在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了,但毕竟还是朝廷的现官,就这么被毒杀在任上,别说八方巡查使了,估计连道里的安抚使都会被惊动,只不过来的没自己这么快罢了!
但现在,陆远居然这么肯定的说与清风派无关?诚然,他清者自清,并不怕攀咬,但能少一事何乐而不为呢!
蒙嘉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放在三人面前的案几上,叹道:“也不知道,徐兄是早有所感还是怎么...总之,这封信里记录了他跟文群所有的对话,有了这封信,文群所做的所有事情就都有迹可循。动机、时间、可能性都在。”
隋沐杨没有去看徐光远的亲笔信,既然蒙、陆二人确定,那在官方这一层,应该问题不大。
只是现在...
他也明白了许芷晴现在的困境,她要想自证清白,就要供出他的堂哥,这样一来,无论成不成,她以后的名声只会更差。
更不要说,这种家族官司,并不是说谁有理,谁就会赢的。
因为,只要闹大了,其实就没有赢家!
……
翌日,隋沐杨来到县衙时,驻临海郡八方巡查使王正木已经到了,与他同来的还有一位面容刚毅、不苟言笑的老者,蒙嘉兴介绍,原来是来自安抚使衙门的巡按御史程云安。
江南东道安抚使秦徽,虽然加了转运使头衔,但是由于其转运的都是海中特产,所以基本都是和安东将军以及东海道对接,跟地方各郡的关系倒是不大,对地方,他一般只能行使监察权,而这个监察权的具体执行人物,便是巡按御史。
对于隋沐杨的见礼,王正木笑着点了点头,同样回了句‘中大夫...’,而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隋沐杨不茫然了。
只是...心中不免对执法者的式微有了更直观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