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承胥点了点头。
“轩辕谷的道士来这里做苦役的,你便是第一个了。”白胡子道说完,咬了一口黄瓜,嘿嘿地笑着。
天还没有亮,只听到几声鸡叫声,龙承胥就被悟色叫起了床:“快点起床啊,你这个懒虫,快起床,挑水的时间到了!”
龙承胥因为昨天舀了两次米,胳膊还很酸痛,现在睡得正酣,却又被悟色叫醒了。
他起了床,随着悟色挑了木桶来到山下的一眼石泉处,舀了水,挑起了水桶。龙承胥刚挑起水桶,感觉到水桶沉得厉害,趔趔趄趄地行了几步,脚下一畔,不仅把两桶水全倒得一滴不剩,而且自己也摔了狠狠的一跤。
悟色说:“这么大个人了,连这么小的两桶水都挑不动,像你这种挑法,这千百个道士的饭就不得想吃了?”
龙承胥重新爬了起来,捡起木桶,又打了水重新挑了起来,如此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跟着悟色挑了一担水到得山顶的后院厨房里,已经花了三柱香的时间。
杂役执事抽出荆刺在龙承胥的身上抽了几下,龙承胥感到抽心的痛,而这痛让他回想起第一次被短剑夜叉猛踢一脚后的痛。
龙承胥忍着痛,又挑着空桶下了山到得了山泉处,舀满了水,又蹒跚着一步步地上了山。
一日里算下,龙承胥仅挑了九担水。
“才挑了这么一点水就想吃饭?”杂役执事厉声对龙承胥说着,并把悟色打给龙承胥的一碗饭的米倒回了大半到锅里,说,“就挑这么点水,只能吃这么多的饭了,明天多挑就给你多吃,要是上天不长眼,哪天你病了没有挑,那你连饭也没得吃。”
肩膀已经被磨出了血泡,在油光灯的照射下变得黝黑发亮。
白胡子道长说:“看看这细皮嫩肉的,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龙承胥忍着痛,说:“慢慢就好了。”
“小屁孩子还挺乐观的啊,还以后慢慢就好了,我看很难好啊。”白胡子道长说,“如果不行的话,也不要硬撑着,山泉的东北边上有一个洞口,钻出去跑得远远的,什么事儿也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