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多啊?”随从紧跟了白袍公子两步,说,“其他的就先不说了,前两天我们在京杭大运河,你见着了那个失子丧夫的老太婆,一下就给人家三锭足银,那三锭足银足足够他们在这长安城里置办一座宅院了,还有……”
“不用说了,”白袍公子打断随从的话,“早知道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老是盯着我的银子不放,若是宫里再有个可以真心知我的人,我早带了他来,何必带着你在我耳边嘀嘀咕咕的乱叫。”
随从说:“公子果真下次不再带我了?”说着,那随从竟然当街哭了起来。
白袍公子说:“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长安大街竟然这样哭将起来,真是把我们男人的脸面给丢尽了。”随从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白袍公子说:“给你讲过多少次了,到了这个地方一定要讲文明,讲文明你知道吗?”
“知道。”随从说着又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
白袍公子用折扇打了一下随从的脑袋说:“知道还这样?”
随从说:“我也是想要改的,这百真十年以来我都这样习惯了,你让我一下子改了我怎么能改得过来。”
白袍公子不再理睬随从,扇着扇子又走到一家书画铺前,拿着一幅字画仔细端详起来。“好画啊!”白袍公子说。
“这位公子真是好眼力啊,这可是草圣王羲之《兰亭序》的真迹啊。”店主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人很削瘦,但很精神。
还没等白袍公子说话,随从凑上来对白袍公子说:“公子,你买什么我都不会反对,你若是要买字画之类的,我必将反对。”
“哦,我是为何?”老店主问。
白袍公子吱唔了一下,说:“我们家的老爷子见不得纸类的东西,他不喜欢也就算了,连我们兄弟们的房间里也不挂不得。”
“这个还真没有听说过。”老店主又说,“公子家父若真不喜笔墨,那公子到我这铺子里随便看看,与我一起把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