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寂公子愣神的刹那,他已回剑并用剑尖挑出埋在土里的锦盒抄在手中。
随后,燃烧着的巨大枯木轰然倒塌,恰好挡在寂公子和剑非之间。
剑非带着锦盒拔腿就跑,那厢寂公子却受到火势所阻,枯木燃起的火焰极高,若要从地面直接起跳,难保不给烧着,附近又无处山崖墙壁可以落脚施展轻功。
待她绕过枯木,这黑夜之中哪里还能看得到剑非的影子?
就算是脚步声,也给木头燃烧的声音彻底掩盖。
剑非虽然目不能视,但也只能闷着头往前跑,他伸出剑尖探路,在快要碰到山壁的时候,修正方向。
好在他知道这个方向是往归藏山里的,而且这“协山径”几乎笔直。
换言之自己的目的地就在前方。进了风云阁据点,那就安全了。
这寂公子,要锦盒还不够,还想拿自己的命。
懒狗也是狗,狗急就要跳墙,现在好了,人财两空了吧。
不过这天气也真是奇怪,只是打雷,雨却下不了几滴。
待到几乎天明,便看到阳光透过云层,漫不经心地洒下些许,看起来很快又要被笼罩。
而剑非眼前的山谷正中,鸟鸣苍翠之处,正是风云阁归藏山据点。
拿钱走人!
这要命的活谁爱干谁干,反正我江叶舟是再也不干了。
娶了富婆便彻底躺平。
走进据点的剑非在留守此地的管事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的黑袍已被雨水打湿,不太体面地粘在身上。左手拿着一柄破破烂烂的锈剑。
不过他怀中抱着的锦盒还是让管事对这个落汤狗的印象大为改观。
管事查验了名牌后道:“剑非先生远来辛苦,要不您换套干的袍子咱们再聊?”
“不聊,东西给你带来了,给钱。然后我把‘剑非’这个名牌捏碎,你们把“剑非”的档案注销。咱们再也不见。”剑非没好气道。
“看来这趟任务让您不太愉快。”管事满脸堆笑地从他手中接过锦盒。
“何止是不愉快,简直要命,我已经连续三天没洗澡也没睡个安稳觉了,昨晚还差点被那个什么寂公子一掌拍死。”剑非夸张地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