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剑非?”灭公子昨夜借着闪电远远看到过,但并不真切。
“是,我和他交手近百招,他的剑法好像闹着玩儿似的。”寂公子道。
灭公子皱了皱眉头,随着距离的靠近,他又发现一件令人不快的事:“他手上的……是一把锈剑?”
“不错,和灭公子你不同,他并不是一个尊重剑道的家伙,用什么武器都不奇怪。”
剑非显然也早已发现两人,可他还是这么晃晃悠悠地走过来,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仿佛前方的两个顶尖高手并不存在。
蔑视,赤果果的蔑视。
灭公子有些恼怒,他踏前一步问道:“你就是剑非?”
剑非并未回答,而是把自己手中的锦盒打开,向众人其展示空空如也的内部,然后随手丢在一旁的草地上。
“你手上的那把,就是你的剑?”灭公子追问道。
剑非呆滞地看着手中的锈剑喃喃道:“嗯。”
“它怎么变成了这样?”灭公子质问道:“你!不配用剑!”
“哦。”剑非的语气依旧木讷,但眼神却逐渐清澈。
“噌”的一声,灭公子剑已出鞘。
他的剑亮如秋水,在暴雨之中,剑身上竟未沾一滴水!
灭公子的剑叫“凌寒”,是前不久模仿一位先祖的佩剑铸造而成并与之同名。
他平日用剑十分讲究,对这新铸的凌寒更是爱惜。
亘海寒玉作磨剑石,
京城妙妍坊的百花缎做拭剑布,
华天司匠作监的同款剑油,
东临城远见所铸造的剑鞘,
一切都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这晚春时节的凌寒剑像是天气转暖时不知所谓的一个冷颤。
让人不禁怀疑冷的不是雨,而是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