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语气很兴奋,看来壶中的那只蜈蚣不日就要蛊王出世了。
一番交流下来,寂公子不光长了见识,而且发现了一件事情:
也就是父亲运气好,发家发得早。
因为这紫铜壶里的光景几乎与当今天下如出一辙,
大部分人都在和自己较劲,即使出了壶,也不过是他人手中的道具而已……
二人一路北上,走了近两个月的时间终于到达京师附近。
寂公子和谢胆等人进京后被安置在泰和城郊外的一处禅院,这里僻静无人。
往来的僧侣都是“自己人”,和笙梦坊一样,这里也是临渊教的产业。
寂公子暗想,从勾栏瓦舍到寺庙,教里的业务范围可真广。
不过也正因如此,他们这批通缉犯也少了许多麻烦。
教主已经先一步抵达京城,这日,他来到禅院,亲自部署下一步的行动。
“教主,您不是说为了安全起见,这次行动无需我参与吗?”寂公子问道。
泰和城不同于一般大城,它是天下中枢,皇帝和达官贵人都身居于此,守卫方面自也是森严非常。
寂公子无论是穿灰袍戴面具,还是恢复通缉犯的本相都会引起衙门甚至禁军的注意。
所以,这次的行动,她和谢胆等人不便参与。
但教主还是把寂公子叫来面授机宜,因而后者有此一问。
教主道:“小冉,你在定安为教中立下大功。现在小迹不幸身故,教里正是用人之际。这次行动你虽不参与,但一起听听也是无妨。”
之前没赐给她《清风心经》,为免其心怀怨怼,现在教主总得做做样子让她旁听,以示自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这间禅院背后的小屋中现在只有四人:教主,寂公子,幻公子以及——如公子。
寂公子也是第一次见如公子,他身着玄色长袍,脸上的面具却并无表情。
一路上,幻公子曾与她说过一些如公子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