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公子道:“我相信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不知先生今后如何打算?”
剑非道:“今夜你我杀了一位公子,两位教主。他们中有大寺住持,有朝廷命官。善后之事想来十分麻烦。”
寂公子道:“我已有善后之法,先生不必疑虑。”
剑非又道:“那按你刚才所言,临渊教的教主至少有三人,而且定安道的那位教主似乎才是一切的策划者。”
“灵石、鸢国、舆图等等全都用途不明。我想既已被卷入其中,那么便该送佛送到西,往后大概会再去定安一探。”
今夜之事,诸葛幽和陶尘客的仇算是报了一些,但不把临渊教彻底解决,总是芒刺在背。
剑非并不指望能把和这件事有关的人全部揪出干掉。
譬如说最有嫌疑的崔言。
他的权势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边守卫森严。
且不说自己根本没本事刺杀此人,便是杀掉这人,又怎能保证不被朝廷追查清算?
他虽愿意为朋友报仇,但为了报仇而将其他亲友至于险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死者值得尊重,但有时也需为活着的人让路。
但刚才寂公子提到崔言有一些把柄在乾国人手上,若是能拿到手中,想必大有帮助。
所以剑非还是决定往定安走一趟,虽然大婚将近,但如果和寂公子联手,也许短期内便能功成身退。
寂公子道:“那么期待在定安与先生再会。”
她站起身来,便欲离去。
见此情形,剑非也起身道:“姑娘还要再赴险地?”
寂公子点了点头:“知道我身份的人都已死了,当然要再混入临渊教。”
剑非很少干涉他人的选择,可此际还是忍不住劝道:“姑娘,你在那临渊教中每日殚精竭虑、担惊受怕又是何苦?总有别的办法能达到目的。”
寂公子摆了摆手:“先生好意心领,只是这种生活我已习惯,不必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