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家剑法。”
听了这四个字,隋恒面色一红,不敢再言语。
却听李玄心继续道:“当年,我以隋家剑法为根基,尽败天下剑客,又于这剑吟山悟得剑仙王灿些许剑意,故而能有今日之作为。”
“在我看来,你爷爷对我的恩惠不下剑仙王灿。”
“剑客的强弱不在所修剑法,而在自身剑意。练剑练剑,练得是剑意而非剑法。”
隋恒万万没想到自己能亲耳听见天下第一把自己的爷爷和传说中的剑仙并列,回想起刚才对自家武功的不屑,当即装出一副羞愧模样。
“小子知错。”
李玄心又道:“隋贤侄,平心而论,我观你剑术资质只能说是中人之上。你可扪心自问,门外那考较,你是否能够通过?”
隋恒涩声道:“不能。”
李玄心道:“霜虹初创,我择徒甚严。所收之人,必定天资卓绝。即使是你……怕也不能例外。”
隋恒悲哀道:“我明白。”
一时之间,悔恨,自责,不甘等情绪一齐涌上隋恒的心头。
是啊,李玄心学的也是隋家剑法,他的起点与自己完全一样。
可结果呢?
人家现在已是天下闻名的大宗师,可自己还需和父亲一起为一日三餐和武馆的存续殚精竭虑。
这便是剑术天赋和后天努力的差距。
此番拜师无门,自己又资质平平,此生怕是再无希望见到武馆振兴的一天。
想到这里,他感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李玄心见状安慰道:“隋贤侄,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虽不能收你为徒,但你爷爷对我恩重如山,此番你不远万里来到山上,我自是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听了这话,隋恒的眼中又闪过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