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中有数,事情到了这一步,别人也许料想不到,可这一切恐怕早已在那个凶手的算计之中。
岳雁谣钻入江叶舟怀中:“恶人自有天收,夫君无需太过在意。”
她本来不打算深究这起案子,可事涉龙脉,让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万一幕后黑手再搞个像临渊教那样的大动作可就不妙了。
山庄已经灭门二十余年,死者已矣,反正自己和江叶舟暂时不会和离,往后再查也有机会。
还是先想办法阻止眼下的危机救下更多活着的性命为好。
江叶舟道:“娘子,说到在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觉得你睡觉时经常不大安稳。”
岳雁谣道:“我自小睡眠就浅,往后慢慢调理也许能好些吧。”
她心思太重,又时刻担心暴露,与江叶舟同床共枕终是有些许不自然之处。
江叶舟道:“我们成婚时间虽然不长,但毕竟是夫妻,若真有什么苦衷可以和我说说的。”
在这一瞬间,岳雁谣几乎就要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
她过去二十来年一直过得很累,原本一直受累倒也不觉得。
可与江叶舟一起度过一段轻松愉快的时光,她有些羡慕对方无忧无虑的生活状态。
说出真相后,也许他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可自己总能卸下心中的担子,也不用在朝夕相对的人面前伪装得这么累了。
但还是那个问题,就算自己相信江叶舟,可他一旦知道真相,便有可能露出破绽,被那位暗藏在霜虹派的行凶者查知就危险了。
于是,岳雁谣一边把到嘴边的话生生憋了回去,一边安慰自己这是为了他好。
“没有啊,可能是还没完全适应北方的生活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江叶舟能感觉到岳雁谣有些奇怪的地方,可具体怪在何处,他又说不上来。
自由如他,自然知道给对方留些自己的空间和秘密的必要性,就像自己也没把前几个月在风云阁的遭遇告诉她一样。
既然岳雁谣不愿说,他也没必要给对方压力。
于是,二人相偎相依,盯着天花板,继续毫无默契地思索着前日的凶案。
然而顺着龙脉的线索往下,二人又各自在不声不响中想到了一处:
事情既然与龙脉有关,那就不得不考虑到整场闹剧背后是否有人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