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能睡得如此安稳,正说明她信任自己。
无论是身为剑非的自己,还是身为江叶舟的自己。
想到这里,他心中流过一丝暖意,再看身旁岳雁谣的俏脸。
江叶舟不觉默念,也许自己这样浪荡之人根本不配有一个家,也根本没有能力和责任心维护好一个家。
但哪怕只是一夜,只要能提供给别人家的感觉,却也是足够了。
第二天清晨,江叶舟打了哈欠,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却发现身旁的岳雁谣早已不见踪影。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动静,岳雁谣拿着宝剑,从外面进来,见江叶舟这副委顿模样关切道:“昨夜没睡好?”
“还行,主要是昨天接受得信息有点多,脑子需要再适应适应。”江叶舟随口应付道,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需要适应的不是脑子,而是身体上的其他器官。
岳雁谣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她将怀中的宝剑抽出道:“叶舟,这棹影昨日拼斗激烈,又沾了血,需得及时保养打磨涂抹剑油。”
“你不爱做这事,以后就我来做。”
江叶舟抬眼望去,只见岳雁谣怀中的棹影果然已被打磨一新,霜刃几可鉴人。
他挠了挠头:“这……这怎么好意思?”
岳雁谣道:“是我骗你在先,你却仍旧愿意助我。谣儿心中感激,这种小事无需在意。而且我本就要定期保养鱼书,多打磨一柄剑也不费什么事。”
“以后既然要携手并进,你的兵刃便也是我的兵刃。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以后千万别再以锈剑弄险了。”
江叶舟无奈地点头:“是,我已几次三番吃过这方面的亏了,会长记性的。”
恢复懒狗的习性倒不是他不长记性,只不过他本想成婚之后就“安度晚年”。
只没想到临渊教事了,如今却卷入了更大的麻烦之中,大概又不得不与人交手了。
不过无论是为了岳雁谣,还是为了老于他们,江叶舟都觉得这个麻烦值得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