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午后,船只启航。
逐月岛前往目的地大约要航行两个月
二人合住上层的一间舱房,条件虽然简陋,但至少比中层的大通铺和下层的货仓要好上不少。
有道是财不外露,这亘海上乃是是非之地,二人虽有武艺傍身,却也不敢疏忽大意。
而且两人身上最值钱的是三张千两的银票,可银票这东西在亘海上未必有人认。
身上的现银加在一块不到五十两,穷家富路,这一趟无止尽的流亡也不知何时会迎来转机,这点钱便显得不是那么充裕了。
一间舱房便要十两银子,实在不宜再大手大脚。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二十天过去。
第二十天夜里,船只遇上了雷雨,海上风浪也远远大过平日。
岳雁谣为利用时间,非要在剧烈摇晃的船舱中用忽明忽暗的烛火读书,江叶舟劝了几次却无功而返。
结果不幸晕了船,头昏脑涨,险些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江叶舟服侍她上床,好生看顾,看她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便开口道:“你别说话,好好休息,听我说。”
“第一回去你家的时候,岳父大人就和我说你这人太固执,不撞南墙不回头,希望我在关键时刻拉你一把。”
“现在看来是我没完成他的嘱托。我这人讨厌别人干预我的自由,也不喜欢干预别人的自由。”
“可现在想来,你我二人共事如果真的是诸葛大人故意安排,那么大概也是要让咱们互补之意。”
“你老是这么逞强,弄得我也很难办啊。”
岳雁谣虚弱地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以后要对我强硬一点?”
江叶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如果迫不得已的话。”
第二天清晨,岳雁谣慢慢醒来,却发现自己昨夜是枕在江叶舟的胳膊上睡着的。
江叶舟也被她的动静弄醒,问道:“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倒是你的手,压了一个晚上不麻?”岳雁谣缓缓把他的手臂抬起,又轻轻推拿一番。
“嘶,轻点儿,轻点儿,麻,当然麻。”江叶舟龇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