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至可不敢抬头:“我也不知,只是按照吩咐,按规定的时间去海岸边迎接一艘小船,箱子便装在那艘船上。”
于承秋点了点头,苑诗曾说被他们捣毁的邪教总舵是亘海上的一艘巨船,再分小船运送尸体到岸上。
闻至可的说辞与苑诗所见对得上,应该并未说谎。
他又问出了自己最好奇的问题:“你们家本就是开药材铺的,就算没有专门学过,父母耳濡目染你应该粗通药理。为什么会相信邪教那套玩意儿?他们拿人炼出的丹药有什么特别之处?”
闻至可沉默半响,不愿答话。
“说!”苑诗忍无可忍,喝问道。
闻至可打了一个冷战,回想起这个女子昨夜冷血无情一通乱杀的情形。
犹豫半天还是开口道:“我其实不信那些……”
于承秋疑惑道:“不信?不信为什么要离开你母亲干那些鬼祟之事?”
闻至可道:“他们给我钱,给我很多钱。”
“多少?”于承秋万万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是为了钱才加入的邪教。
“每月二两黄金。”
“这么多!”于承秋大惊失色:“这么说来其他人最初难道也是因为钱才入的教?”
他不敢相信,昨日那几个“修士”显然疯魔已久,对自己的“道行”深信不疑,以至于以卵击石主动来找于承秋的麻烦。
这样的人真是因为钱才入的教?
而且这邪教规模似乎不小,又拿活人炼丹,丹药也卖不上什么价钱。
他们哪里来的钱给闻至可这样最底层的喽啰每月二两黄金?
而且民间买卖一般用铜钱,上一流的富商多用白银,只有顶级的富豪和贵族有可能用到黄金。
即使闻至可当场掏出几两黄金,于承秋依旧对他的话将信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