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刻涛却道:“袁大侠,稍安勿躁,咱们等船的功夫,你先将这些日子的经历说与我听听,如今敌强我弱,这救人之法咱们需得从长计议。”
袁裁云知道仅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救回秋梓筱的,只好顶着南若怜恶毒的目光,耐着性子把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
听完他的叙述后,陈刻涛道:“看来我的判断不错,这个秋姑娘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袁大侠,与其担心她,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袁裁云不解:“陈少侠此言何意?”
陈刻涛道:“我且问你,那一夜,那方有为要杀你,为何独独把你迷晕?反倒是那秋梓筱未被下药,最终导致功亏一篑?”
袁裁云刚想说兴许是他的药用完了,可转念一想后来还在他的包裹里发现了迷药,这种猜测显然说不通。
南若怜火上浇油道:“那陈少侠的意思是……这个秋梓筱不简单,人是她杀的,迷药也是她下的?”
袁裁云道:“不可能啊,秋姑娘不会武功,那迷药不是凡品,她是从何得来?”
陈刻涛道:“你难道忘了?她提过那位被方有为误杀的郭少侠是从南边来的。而这南边若指的是南疆呢?”
“南疆多数武林门派都善于制药,尤其是各类迷药毒药,这一点我相信二位都该知道。”
南若怜兴奋道:“这么说的话,这女人是故意乱喊乱叫,先诱使方少侠杀了郭少侠,她则趁机夺了郭少侠的丹药。接着,再以迷药迷倒方少侠和这个蠢货,再次将一部分迷药放进方少侠的包裹中,假装被侵犯,借着之前误杀的动机,将一切嫁祸给方少侠,再借着这个蠢货之手杀了对方。”
陈刻涛干咳两声:"虽无确凿证据,但的确有此可能。"
袁裁云暂时顾不上“蠢货”这个称呼,他还在细细思索这种可能性:“陈少侠,那后面的事呢?”
陈刻涛道:“我以为繁花派的王女侠也是死在她的手上。”
袁裁云有些迷糊:“这不可能啊,就算毒针也是从那位来自南疆的郭少侠包中取来,可秋姑娘跟本不会武功。哪有本事在黑夜中将毒针精准地射入王女侠的脖子里?”
陈刻涛道:“也未必就是射入。她完全可以故技重施,用迷药将你们二人迷倒,趁着王女侠昏迷之际,缓缓将毒针插入对方的脖子里。”
“我们练武之人先入为主,会以为毒针这种暗器必定是从远处射出。可恰恰忽略了另一种可能性,而这种可能,不会武功的人也可以轻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