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望津道:“养蛊一事到此为止,若咱们再策划第二次,必定会被他抓住把柄。”
二人并肩望向亘海深处,仿佛那个“天底下最麻烦的人”,也在望着他们。
……
“拜见师父。”回到船上的陈刻涛单膝跪地。
老人拍了拍他肩上的尘土,闻言道:“回来啦,尘客,受难的侠士们都已安排妥当了?”
化名“陈刻涛”的少年剑客抬起脸来:“是的,徒儿已将他们平安送抵沽水岛。师父料事如神,那几条官道被锁,后头果然有猫腻。”
诸葛幽道:“是捷王吧,他比他那个四哥还要不安分。”
陶尘客道:“正是。”
诸葛幽道:“用养蛊的方式选拔人才,李址的身边何时竟多出了这样的毒士为他出谋划策?”
陶尘客道:“师父,您可是有什么想法?”
诸葛幽沉吟片刻:“我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此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可叹却怀才不遇。今圣登基后,我曾派人去寻过他的下落,可不知是不是他有意相避,最终未有结果。”
“像他这般人物,若说投入李址的麾下倒也是意料中事。”
陶尘客道:“那这两位不安分的王爷现如今岂不是如虎添翼?”
诸葛幽道:“我并不惧怕冲突和战争,只是为免生灵涂炭,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
“此人虽智计过人,但用谋却极为谨慎,若无十足成算,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有他辅佐也好压制一下李址那不安分的性子,免得冲动之下自不量力,到头来遭殃的还是百姓。”
“我相信时间和安逸会消磨一个人的斗志和信念。他们在等待机会,我却以为时间站在我们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