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鲁滕似乎还不打算放过,他挥了挥手,却见朱河又押上来一个人。
那人盯着尤望津看了一眼,然后指认道:“就是此人,是他花重金让我安排在罗云道和青烟道的河流上游囤积土方!”
鲁滕道:“尤先生,您打得好算盘啊,在河流上方囤积土方是什么意图?”
“让河流断流这种办法先师当年也曾想用过,可此计太过伤天害理,会让战争中的百姓食不果腹,是以一直以来他都弃而不用。”
“您不会觉得天底下只有您能想到这个计策吧?”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老人家生前把全国几个主要河流容易制造断流之处标在了地图之上,我派人前去探看,果然有意外收获。”
尤望津一向自诩涵养过人,而且他知道,身为谋士最忌心浮气躁。
可眼看自己的计谋被逐个拆穿破解,他也不免有些气血上头:“鲁大人,你年纪不大倒是会含血喷人。”
“你和沈尧都是替朝廷做事的,还有你江叶舟。你们摄于皇权威压,颠倒黑白。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请天下英雄明辨是非。”
“李壁弑君弑父,李钦残害忠良。何将军,我家王爷与淳王相交多年,哪有加害之理?淳王可能一时受到奸人蒙蔽,你可不能仅凭一封信而中了离间之计啊。”
在场众人议论纷纷,有信尤望津的,也有信鲁滕的。
前者的故事虽然离奇,但能解释种种怪相,而后者却人证物证俱在,看去似乎更为可信一些。
虽然支持朝廷一方的更多,但并未形成压倒性优势,局势还是未能被一方完全掌控。
尤望津道:“此刻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既然一时真伪难辨。那么不如容后再辨,易掌门,您是主人,应该也不想看到此地遭受无妄之灾,血流成河吧。”
现在的他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同盟易正了。
尤望津现在想得很明白,眼下的局面极为不利,高手方面也是对方占据绝对优势,自己和捷王手下众人能逃得性命已是万幸。
于是他把话递过去,希望身为擂台组织者的易正能当个和事佬,放自己一马。
可老道士听了这话却皱了皱眉头:“尤先生,你如今的祸闯得有些大,老道怕是不能再信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