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樱桃莓莓那不绝于耳的脏话洪流喷涌到第二分钟时,星光熠熠徒劳无功地举蹄盖住耳朵尝试静音。
“我跟她说过这不是什么玩笑。”马克面前的屏幕上显示着几张太空岩石的图像;如果观看者的心理处于某种特定状态的话,这几块石头看起来活像几颗表皮坑坑洼洼有些干瘪的土豆。
星光没有回答。
“我应该还没听到过同样的词,”他继续顶着枪林弹雨发问,“她有骂过重复的话吗?”
“没有。”之前莓莓三次大发雷霆的时候星光恰好都在现场;根据经验,她在脾气发作时同一个脏字从来不会用两遍。
“小马的语言里居然有那么多脏话?”
“没有。”莓莓已经把小马语、髪语、嘚语、驲语还有狮鹫语都翻了个底朝天,现在正泡在古米诺陶辞海中自如地劈波斩浪。
“你能教我一些……”
“不行。”其实之前马克在尝试学说小马语的那段时间里已经不小心说过几个了,不过为了避免双方交流时的尴尬,这一点星光肯定不会告诉他。
差不多是在此时,莓莓踏入了英语脏话的领域,拿起她之前请求米切·亨德森先生发来的词语大全直接开干。
而且她居然还是按顺序骂的。整整齐齐。一个都不落,也没有打乱过任何词语的次序。接着她又一气呵成接上了安妮·蒙特罗斯编纂的附录。
“看这架势也不像是一天吃五个土豆的样子,再怎么说也得是十五个起步。”马克感叹道。
星光只是默默咬紧牙关,更加用力地拿蹄子堵住耳朵(虽然并没有什么用),尽量克制住自己不去解释假如火星还有第三颗长得有点像一捆干草的卫星,莓莓会作何反应。
她可能会把整个居住舱都给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