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主意了。我没法让他们任何人回答我的问题。他们都会遵守我的命令,只有一个不行:他们就是没法好好相处。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向往飞行。我从来没想过要永远在太空里,或是在另一颗星球上生活。我想要驾驶飞艇,飞机,气球,直升机,火箭。不是“指挥”它们,而是亲自驾驶它们。不是把它们切开改造成车辆,是驾着它们飞行。而且我从来,从来,从来,从来都不愿意对其他的小马发号施令。我做不来。
现在我们分成了两队。马克和星光还会交流,虽然只有一点。火球与飞火也会,只有一点。两队也都会听一点我的话,但是远远不够。我没法让大家同时聚拢到一块。
唯一愿意听的只剩下蜓蜓了。她不会视而不见。我实在太想念她了。我想念以前嘲笑那只傻虫的日子。我想念为那只冒险虫感到自豪。我想念一个永远听命,始终支持,一直倾听的她。
请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回到从前。
樱桃莓莓
博士笔记:
马克正在展现的是与他已知的避免冲突倾向所一致的换位与回避行为。同时他也还没有抛弃那些外星人出于某些原因处在他的监护下的想法,这种意念可能在潜意识里影响了他对待他们的方式并恶化了他们情绪衰竭的症状。
火球的言辞很像是个青少年。在最近发来的邮件里,他的自尊问题居于首位。需要制定计划寻找增强他在团队中价值感知的方法。
飞火还是太执着于她那套自圆其说的心理学理论,听不进专业人士的建议。话虽这么说,她能够承认自己的部分错误也是迈出了积极的第一步。下一步也许可以试试看引导她对如何维持健康的团队生态建立起真正的理解了。
星光熠熠往错误的方向越钻越深了。同时她带有戒备心理。现在需要另一种疏导方式才能说动她了。今天晚上一定得好好想想。
樱桃莓莓拒绝在重振士气方面采取强制措施。让刘易斯来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等这档子事结束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要问问小马他们有没有潜水艇舰队。现在首先得找到向她推荐自信建设训练的方法。
最新一轮的电邮互动带有两个共同主题:对居住区现状的强烈自责,甚至严重到成为了康复治疗的障碍;同时他们也深刻认识到缺失组员在他们生活中的重要地位。
方案一:疏导方式从个人转移至团体,推行消除个体内疚情节与羞耻感的训练。
方案二:行政人员需要再次与外星太空项目领导联系征求意见。现在的首要任务毫无疑问是说服蜓蜓尽快离开虫茧。即使抛开她所担负的其他职责不谈,她的存在对于维护团队士气也显然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这一事务拖延的时间越长,其他日程安排的延期就会越严重。
二号方案得跟卡波尔简单聊聊。一号方案要靠某博士落实,看来得通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