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省苦笑了下:“陆老弟不会还在因为之前的事怨我吧。”
“哪里哪里。”陆安宁的确有这意思,不过不能直接说出来。
“大人那是依法办事。”
“我只是想,让天下人改变一下对大理寺的评价。”
赵三省眉头微挑:“想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陆安宁没回答。
想起了他说的那位先生。
忽然变得认真起来:“那个叫季泊的读书人,我们的确不能定他的罪。”
“大人觉得他放出去之后,结果会如何?”
“不被人打死,在这皇城估计也待不下去了。”赵三省摸捏了捏胡子:“你是想让大理寺给他弄个罪名。”
“伸张正义?”
“大人说的没错,就算放他离开,他这一辈子,估计也毁了。”陆安宁严肃的表情又变得玩味。
“可是一个好人,不应该就这样被毁了。”
“什么意思?”赵三省听不懂。
陆安宁没解释,拱手道:“大人,我想请长陵的人们看出戏。”
“什么戏?”
“大戏。”
“劳烦大人发个通告,三日之后,大理寺公审季泊,请天下人做个见证。”
“给他们一个交代,也给天下正义一个交代。”
……
赵三省越听越迷惑。
可是看陆安宁的表情,总觉得这小子不简单。
内堂。
陈勾和林乱脸色不怎么好。
都是因为陆安宁气的。
“二位兄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陆安宁笑呵呵的走过来。
好似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没什么事,遇人不淑,认识了人,以为是什么君子,结果是个不分是非的伪君子。”陈勾阴阳怪气。
林乱也添了句:“对,还厚颜无耻,无自知之明。”
陆安宁瞥了眼,还真是读书人啊。
不过没放在心上:“既如此,我打算请你们看出戏,消消气。”
“我们已经禀报过赵大人了,以后换个人跟。”陈勾没什么兴趣。
林乱抱着手,默认。
“我可是记得,你们要给那些老百姓一个交代的,不知你们想好了没?”陆安宁拉了把椅子坐下,跟着阴阳怪气起来。
“季泊虽然无道德,丧尽天良,可的确不好定罪。”
“到时大理寺无法定罪,就算你们二人想办法收拾了他。”
“老百姓们也会说,大理寺无能。”
“如果这种人都不惩罚,我们不在这大理寺又如何。”林乱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