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一家人?这大侄儿,文采武功都好,就是心思重了点,唯恐我和你爹染指大位,成天在你爷爷面前蹦跶表现,老子看着就觉得恶心。”
顿了顿,朱高燧又叹气道:“你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憨厚实诚了,要是你把这朱瞻基给比下去了,太子这位置哪里还有老大的份儿?”
听了这话,朱瞻壑唯有报以苦笑,他哪里有这些心思。
“刚才我也提醒你了,这小子入锦衣卫,是为靖难遗孤而来,想必你爹让你来锦衣卫,也是想在这事儿上面,做出些成绩给老爷子看。”
朱高燧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侄儿,努力吧,三叔肯定支持你,但那小子手中握着金腰牌,三叔也不好为难他,只有看你自己了。”
朱瞻壑面无表情,片刻之后才苦笑着点头。
只是他心中,多少有些苦涩。
自己这个堂兄,生下来就受到爷爷重视,亲自带在身边培养,被誉为“传世之孙”。
自己,真能争得过他吗?
……
汉王府。
韦妃看着一袭飞鱼服的儿子,忍不住上前细细打量。
“啧啧,我儿子就是英武俊朗,穿上这身飞鱼服,更是显得威武不凡!”
朱高煦在旁含笑点头,对这个便宜儿子的颜值,还是十分认可的。
太祖朱重八因为早年吃不饱饭,营养不良,所以形象有些不佳。
但经历了四五代王权滋养,与基因改良,老朱家的崽子们,天生就带有帝胄威仪。
朱瞻壑本就生得眉清目秀,五官端正,搭配上这身色泽明丽的飞鱼服,看上去的确英武俊朗,称得上是翩翩美少年。
“爱妃,你先下去吧。”
韦妃无奈,清楚这父子二人有要事商谈,识趣地离开了房间。
待他走后,朱瞻壑这才开口道:“爹,我今日撞见堂兄了。”
堂兄?
朱瞻基?
朱高煦了然,嘴角泛起了一丝古怪笑容。
随即朱瞻壑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诉了一遍。
“爹,三叔说,堂兄手里有爷爷的金腰牌,去锦衣卫是为了查靖难遗孤。”
“嗯,你爹我心里清楚,你爷爷最大的心病,就是建文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