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壑也叹了口气。
虽然他父皇一直没有让他参与这些事情,但是他这个太子又不蠢,哪里不明白自家父皇的心意。
父皇这是要把他给摘出去,避免他这个太子因为此事受到波及啊!
一切骂名,全都由父皇背了。
每每一想到这儿,朱瞻壑就忍不住愤懑不平,也愈发痛恨这些士绅缙绅!
李裪听得惊为天人,心中也破天荒地对那位武德皇帝陛下生出了敬意。
为了大明,为了百姓,不惜背负一切骂名,也要将这摊丁入亩政策给推行下去,斩断士绅压榨百姓的根基倚仗!
如此帝王,确实称得上是一位明君!
“殿下,当牢记陛下教诲啊!”
“如此听起来,这些地方士绅和朝堂缙绅,尤其是那些江南士绅,确实要防着一些,并且还要极力打压,绝不能给他们任何执掌大权的机会!”
朱瞻壑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冷笑道:“先生放心,孤自然是晓得的。”
“父皇最近这些日子,总是唤孤过去聊天,跟孤讲了很多事情。”
“就比如江南士绅这一点,父皇称他们是韭菜,必须要时不时地割一茬!”
“否则这些韭菜就会疯长,不断汲取田地的生机与养分,最后长成一棵棵参天大树,攫取所有的养分和阳光,而其余花草得不到养分和光照,自然也就活不下去了!”
“不只是江南士绅,其余地方州府的士绅,同样是这个道理!”
朱瞻壑眼中迸发出了骇人杀机。
“一家哭总好过一路哭!”
“百官哭总好过百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