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死过一次,还会再惧怕死亡吗?”陈华自问,紧握双拳,大声喝道:“侯文辉!备马!”
侯文辉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挺拔着他那潇洒的身影,慌乱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殿下,马已准备好,能带走的金银我都带上,这钟声来自北门,我们现在从南门撤离还来得及。”
陈华心头一懵,原来侯文辉刚才是在计划逃跑,而他本人却想着亲历古代战场。他怒斥道:“胡闹!作为晋王,我岂能弃百姓于不顾,独自逃生?”
说着,陈华便一脚踹向侯文辉,将其踢了个狗吃泥。这是他过去发怒时常做的事,如今条件反射般使了出来。
侯文辉眯着眼睛,满脸惊讶,这完全不像晋王一贯的作风。之前别说蛮族快打到京州了,哪怕只是有可能接近,这位王爷都会嚷嚷着逃回帝州。
三年前那次逃跑的经历,他在帝州被陈汉民用鞭子狠抽一顿,并警告他若下次再逃回来,就要亲手结果了他。
侯文辉回想起此事,认为陈华这次可能是害怕回到帝州同样难逃一死。毕竟,自从其母妃将他送到晋王身边,给他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晋王的安全。
侯文辉建议:“殿下,我们可以不去帝州,但至少可以暂避至民王那里。”
他口中的民王是陈汉民的三弟,也是陈华的另一位叔叔,其封地位于陈华封地的南面。当初分封之时,这位三皇叔竭力推举陈华为抵挡蛮族的第一线屏障,足见其心机深沉。
陈华心中清楚,这位三皇叔绝非可靠之人,然而此刻侯文辉提议投靠他,显然是情急之下病急乱投医。
“不行,我要去城楼。”陈华坚决地说,在这样一个生产力落后的时代,民众就是最宝贵的资源,一旦失去民心,何谈发展封地?即便创造出再多财富,最终也将落入敌人之手。
侯文辉满脸恐慌,立刻跪在地上抱住陈华的大腿痛哭:“殿下,您三思啊!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您有个闪失,老奴怎么向娘娘交代?”
陈华厉声道:“侯文辉,你可是母妃的贴身侍卫,怎可如此胆小怕事?如何辅佐我成就大业?如果封地都没了,你我二人还能有何立足之地?”